宝钗那里自有产业,但经济状况亦是出多进少,对于这个自己未来“注定”的媳妇儿,许扶摇也不愿克薄了她。但送些口红香水这类这位又是不喜的,如对待黛玉那般大包小包地送东西也不合适,许扶摇干脆另辟蹊径,约那呆霸王薛蟠吃了几次花酒,顺便见了一次那琪官儿蒋玉涵,略略流露了对这蒋玉涵的招揽之意。酒席之中许扶摇乘着几分酒意炫了一把富,言明自己在火爆京城的悼红轩里有股份,引得那呆霸王好一阵艳羡。那蒋玉涵却矜持得多,提到悼红轩反倒是感叹开业那日的歌舞别样情趣,每每听人说起都是赞叹不已,可恨自己无缘不得一观。许扶摇笑道“这有何难,那些曲儿亦是我家梨香院惯熟了的,改日唤来一观容易。”
那呆霸王薛蟠本有意经商,听闻了这个难免有想要插一脚的意思。许扶摇知道这位是个只会欺男霸女,横行无忌的,岂肯容他沾染自己的生意。只冷笑道“薛大哥要银子使容易,何苦去做那苦哈哈的营生。”
那薛蟠却是不依,道“你都能做我如何做不得”?许扶摇激将道“不是我小觑了薛大哥,这生意利润虽极高,若做得好了,仅金陵一地辐射周边,每年赚个三五百万容易,只是有两怕。”
薛蟠笑道“三五百万钱?折几千两银子,倒也略做得。只不知哪两怕?”
许扶摇冷笑“可见大哥是个眼力浅的,三五百万钱这等小生意我专程说与你作甚,我说的是三五百万两银子。”
不理那薛蟠和蒋玉涵两个张大嘴倒抽凉气,许扶摇不疾不徐道“这一怕是怕路途遥远,沿途不靖,大哥这养尊处优的高粱纨绔无自保之力。二怕嘛,既然是生意,讲的却是一个和气生财,十分利只取七分,让人三分。薛大哥这眼里见不得沙子的性儿怕是不但做不好生意还平白恶了人,甚至坏了自家性命。”
呆霸王果然是个呆的,听闻言这成日厮混在后宅脂粉里的贾宝玉如此编排自己的不是顿时就恼了,心道我二十许的人,还被你个十四五岁的小觑了不成?
许扶摇见薛蟠面色涨红,即将发作。当下冷冷一笑“薛大哥可是觉得我浑说胡言?可敢与我赌一场?”
薛蟠本就是个赌坊里的英雄,听到一个“赌”字顿时来了精神,问道“如何赌法,赌注几何?”
许扶摇从身上摸索一番,取出几张京城老号的交子来,拍在桌上道“出门没多带钱,这里是十万两银子。等会儿无论赌输赌赢,都与了你,只是你若赢了,这钱随你花用。若你输了,却需将钱交与姨母,就说是打我这里赢了来的。”
薛蟠面色一阵青一阵红,瞪着许扶摇道“旺我当你兄弟,你却打我妹子的主意!”
许扶摇老脸微红,心道这呆霸王倒也不是真傻。却冷笑道“你还没听我说如何赌,你输了又要付出什么就瞎嚷嚷什么!”
那薛蟠却转怒为喜,嬉皮笑脸道“真正是打我妹子主意的才是我的好兄弟。宝兄弟你就说罢,如何赌法?”
许扶摇和那蒋玉涵齐齐扶额。许扶摇道“既然刚刚我说薛大哥行走两地无自保之力,惹得大哥不快,那赌斗就以此为限,你与我相扑打斗一场,谁胜谁赢如何?”
薛蟠笑道“宝兄弟就算要送银子与我那妹子,也不必如此啊,你这粉堆玉彻的,又止十四五岁,如何打得过我。弄伤了你,我在姨妈面前须不好看。”
许扶摇冷笑道“你道我天天在大观园里作甚?不怕告诉你,我自领着一众小厮每日清晨操练军法,打熬筋骨,演戏武功,风雨无阻。你莫欺我年幼,便是你这样的,等闲十个八个却近不了我的身。明白地告诉了你,省得你说我赚你赌斗。”
那薛蟠如何肯信,亦冷笑道“凭你如何胡吹,却不知我薛大爷何时在临赌时露过怯?便与你赌了,正好赚十万两银子花销花销。”
许扶摇道“还真以为你稳赢?也不问问你若输了当如何?”
薛蟠狐疑道“难道不是我稳赢?你且说说输了如何罚?”
许扶摇道“我志不在商贾而在军中,因此以小厮数十为军,每日演习骑射。如此你若输了,便与我军中做个佐领如何?为期十年,那十万银子算是预付的饷银。但事前说清楚了,既入我军中,自是军法从事,你可想明白了。”
那薛蟠心道“这十来岁的毛孩子懂什么几把军伍?想来不过是如那客串戏子的唱匠一般,闲来无事混耍罢了,便是陪他混玩一阵亦无妨”。忽又“呸”地啐了自己一口,“胡思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输!”当下道“怕你便是小娘养的,赌了!”
许扶摇却只是冷笑,着蒋玉涵去取来笔墨,认认真真写了三份赌契,自己先签了名画了押,递与薛蟠。那薛蟠被他如此作为弄得有些不自在,心里觉得不踏实,但海口已经夸出去了,只是发狠亦签字画押,请蒋玉涵做了个中人。两人便紧衣束袖,下场比划。
那蒋玉涵还待分说如何计较输赢,是否画地为牢云云。许扶摇只手一挥,道“不用那么麻烦”。转头问薛蟠“薛大哥准备好了吗?”
薛蟠刚刚应了一声“好了”。但见场中人影一闪,眼花之际只觉脖颈一疼,竟然被许扶摇扼住了咽喉。那蒋玉涵在场外目瞪口呆地看着文文弱弱的“宝二爷”单手锁喉将那呆霸王高高举起,顿时明白了许扶摇所说“不用那么麻烦”是何意。
那薛蟠双脚离地,面皮涨的紫红,两手两脚乱抓乱弹,捞到许扶摇身上,薛蟠却觉蹬在了铁板上一样,到震得自个儿手脚生疼。以许扶摇的力量,即便不使用“蚁力”等技能,那速度和力量岂是薛蟠这纨绔子弟能匹敌的?
许扶摇算计了一下时间,手臂往下,让薛蟠双脚着地略吸口气。笑眯眯地问道“你可服输?”
那呆霸王别的方面或是个浑的,单单这赌品却是极好的。倒是干脆利落地认输了,自往那赌契上写了认输的服辩。
许扶摇收了赌契,对薛蟠道“如今已是腊月,且放你一段时日的假期,明年正月十六日,你自随我去。”又似笑非笑地望了望薛蟠道“时日无多,好好享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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