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喜欢这回事,本身就没道理可言,讲道理是最大的笑话。
偏偏,姜禾就是缺个道理,因为小脑袋瓜一直惦念着恩情这回事,只能和她讲道理,不然一直梗着一根刺。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喜欢就舔到她喜欢,连舔都不会,也配叫喜欢?
嗤!
当然,那得在她想明白之后,彻底把恩情还清,或者抛到一边,再想办法舔到她,不然现在她还傻乎乎的,那不是舔,那叫骗。
该还的还,该谢的谢,该喜欢的喜欢,该不喜欢的不喜欢。
到时候如果真的就不来电,不喜欢,那就认了——他的喜欢不讲道理,她不喜欢同样也不用讲道理,这一点许青很透彻。
真那样的话,喜欢过这件事,当个美好的回忆也不错,但因为恩情成为阻隔,不行。
一起生活的这几个月,还是蛮开心的。
下午的阳光斜斜照进客厅,洒在许青半边侧脸,他动了动脑袋,侧头看向姜禾房间的门,那里依然没有动静。
离开?留下?
不知道她脑袋瓜里会想些什么,大概率是想走吧……
他轻轻叹了口气,只剩下怅然若失的心情。
冬瓜迈着步子绕桌一圈,轻轻一跳,到他身侧沙发上,趴下来卧在那透窗而来的一小片阳光下,懒懒地闭上眼睛,甩着尾巴在许青腿上扫过。
一直到黄昏时分,姜禾房间的门才吱呀一声打开,她绷着小脸走出来,偷偷用余光瞄一眼许青,径直走进厨房。
??
听到动静歪头的许青愣了一瞬,看着她趿拉着棉拖走进厨房的背影,感觉周围都亮了起来。
“想通了?”他倚在厨房门口看姜禾系围裙的动作。
“想、想通什么?”姜禾侧着头,避开他视线。
“你进去那么久都想了些什么?”
“我睡了个午觉。”
“……”
许青僵住了,“你一个下午都在睡午觉?”
“嗯,对……”
她系好围裙低头想了想,接着抬起头,颇为严肃地和许青对视着,“你说的很有道理,恩情是恩情,喜……这两个不是一回事,所以你可以……可以对我有好感,但是你不能舔我。”
“嗯,我不舔你。”许青看着她的表情,忍住捏捏她脸蛋的冲动。
这个样子有点可爱。
“也不许做任何逾越之举,比如刚刚那个。”姜禾示意着拨一下自己头发。
“嗯,不做。”
“当初你让我走,我没有走,留下来了,现在一走了之辜负了你的恩情,我会努力还你的,然后……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