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的眼神过于凶狠,让我感觉十分不舒服,想起在阴河下面的纠缠,我手不自觉的抚上了手腕上的巫刀。
可没想这似乎一瞬间就惹怒了他,他猛的扑了过来,一把拉着我朝外飞去。
还未打开的祭坛门瞬间被撞开,萨摩何必美夹着尾巴低叫一声呜咽的跑了出来,避开了被活埋的风险。
我手腕都被白水捏痛了,一出祭坛,直接引出蛇影缠住白水,朝着树屋的方向而去。
到了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我猛的抽出巫刀,两把沉吟刀低啸着白水划了过去。
双头蛇涌动,立马缠住了白水的身体,却没想到他冷哼一声,原本还发出嘶吼声的双头蛇突然缩了一下,瞬间被白水拎住了蛇头,跟着他顺着蛇身一扯,就要来夺我手里的沉吟刀。
我急忙让沉吟刀脱离了蛇尾的连接,引着蛇影飞快后退,看着白水,沉声道:“你让蚩尤考虑什么?”
白水和蚩尤除了我和游媚,根本就没有任何关联;能和蚩尤合作的只能是建木,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天帝。
“你一边要救帅哥,又要关心老情人蚩尤,忙得过来吗?”白水捏着双头蛇轻轻一抖,原本还摆着蛇尾缠着他手腕的双头蛇好像瞬间就僵了。
我感觉巫刀在我手里,好吃亏的啊,刚被蚩尤解了禁制,就又落到白水手里,果然主人没用,连带着兵器都弱了。
当初游媚一把沉吟刀,都能杀得神蛇几乎绝种,到我手里两把加双头蛇都不够用。
白水从性格大变后,就十分计较这些东西,我实在不想跟他再扯这个,将那身白袍扔给他道:“这个还给你。关于你要杀何必美的事情,我自然会查清楚,不会冤枉了你的。”
说着引起蛇影就要离开,可白水却在接着那身白袍后,依旧不依不饶的扑了过来。
我手中两把沉吟刀刚刚一晃动,身体就被那双头蛇给缠住了,跟着身体半分都动不了,身上的银饰叮咚作响,纷纷坠落,布条被撕碎的声音传来。
“白水!”我沉喝一声,但却适得其反,眨眼之间被剥了个精光,冬日的寒气瞬间涌来,冻是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由的吸了一口冷气朝白水低吼道:“你到底发什么疯。”
可白水却一直紧绷着脸,似乎带着极大的怒意,又将那件白袍朝我身上一套,再次给我穿好。
穿上白袍,我微微感觉到暖意,正要开口说什么,却对上白水沉沉的目光,他摁着我的肩膀,上下打量着一身同样白袍的我,过了许久,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手顺着肩膀慢慢朝下滑。
我只感觉那身白袍似乎慢慢贴近我的肌肤,然后好像黏了一下,跟着又恢复了原状,可却好像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眼看着白水双手顺着身体一点点朝下摸,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我不由的开口道:“这可是你的蛇皮,没了这个,你怎么活?”
白水却好像置若罔闻,一点点的朝下摸去,我浑身都不能动,看着他如同抚摸一件什么瓷器一般,一点点摸过,脸上燥热,羞愧的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但无论我怎么叫喊,白水就是十分执着而认真的朝下摸,等一直摸到脚踝后,他才站起来,朝我沉声道:“反正这是白水的蛇皮,没了又不关我的事。”
我听着一愣,拿不准他这是表态呢还是赌气,沉吸一口气道:“何必美造畜护身并不是作用在游媚身上,那只巫蛇眼我看不到通向哪里,你如果想……”
“我不想!”白水伸手掰开我握着沉吟刀的手,冷声道:“他就是拿这个换的?在你眼里,帅哥可以用身体换,一把巫刀也可以用自己换?是不是哪天再有什么,你还可以用身体换?”
这话过于刻薄,我心中怒意一起,死死的握着沉吟刀,但他却只是轻轻一点,我手指就不由自主的弹开,将那两把沉呤刀拿走。
“白水,你别逼我!”这一天里,我受够了他的反复无常,阴阳怪气。
“逼你?”白水将沉吟刀和双头蛇收起,双手捧着我的脸,额头与我相抵,轻声道:“你不逼我就不错了,我何曾逼过你?”
心中突然发酸,白水却飘然离开,看了一眼地上的苗服碎片,似乎还不满意,手一挥,一道烛阴毒气闪过,瞬间将那一滩东西变成了黑灰。
跟着解开了我身上的禁制,朝我冷冷地道:“你不用担心那些情人,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