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说怎么献祭建木,也没有说我献祭后会怎么样,只是留下了我送回来的沉吟刀和巫面,说我没得选择。
我缓步朝外走去,却见拎着小白的白水居然跟帅哥何必壮就在不远处等着我,见我出来,白水眼神闪动,却只是拎着小白朝外走道:“既然她没有办法,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着直接化为蛇身直接冲出了结界,消失不见了。
我招来蛇影驮着我跟帅哥何必壮,帅哥好奇的问我跟武罗说什么了,她居然要留我的堂。
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只是当手摸到腰侧时,我突然有点迷茫。
陈无灵死前说他没得选,如若不将九尾狐送入黑门,陈起语和他都得死,所以他将九尾狐送入了黑门,可陈起语依旧还是恨他的。
现在却换成要我拉着白思主动献祭建木,要不然白水会跟他娘一样死去,小白血脉未能融合,也会死去。
可我死了,小白血脉就能融合了吗?
武罗难不成也是年纪大了,老年痴呆,还是跟所有神仙一样,什么都不说破。
回到院子里,苗三娘朝我挤了挤眼,跟着朝我道:“白水带着小白回房了,看脸色不大高兴,你快去吧?是不是武罗神也没有办法?再想办法就是了,孩子治病得早,小白看上去又机灵又活泼,不会有事的。”
“谢谢!”我衷心的朝她道谢,转身上了楼,却见白水抱着又变成婴儿的小白在床上安然的睡去。
我看着白水睡着了依旧紧绷着的眉头,伸手抚了抚,却见他睫毛动了动,却终究没有睁开眼。
手轻轻的搭在他搂着小白的手腕上,虽说蛇的脉不大好把,但我却依旧感应到,白水身体伤得比较重,跟云长道那样的大战,又奔波了两日,根本来不及养伤。
伸手帮他和小白盖好被子,我去浴室清洗了一下,月子里终究是不大方便。
等清洗好,两个睡觉的还没醒,我换了衣服准备去市里给小白买点尿裤奶粉什么的,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母乳终究还是不方便。
帅哥和何必壮都不知道在搞什么,我去看了一下被收在地下室库房的九尾狐,实在是因为她身体太大,除了地下车库根本没地方放,郭家父子还特意在下面刻满了符纹。
只是她不只伤得重,连神魂都快消散了,能被钉在建木上二十多年没有死去,也算她厉害了,看那些鳞片人,一旦昏厥,隔着鳞皮都补吸掉了血肉。
反倒是献祭的人类,它倒只是吸血,并不取命。
对于九尾狐这种,只能靠她自己养着,除非有传说中的仙草,要不真的醒不过来。
可她所知道的事情,不醒过来都没办法告诉我们,她又为什么让我快逃。
我沉叹了口气,驾着蛇影到市区的郊外落下,打了个车进市里。
可刚一推开车门,却见一个蓬头露面头发胡子眉毛一样花白的老乞丐,带着一个牵着棍子,看着我一脸笑的小乞丐,拦住了我。
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许久不见的毛晚行。
“现在蛇胎生下来了?”他瓷碗里那几个钢镚依旧叮当作响,浑浊的双眼在这半年时间里似乎经历了许多,显得越发的看不清颜色:“当初我欠你一个问题,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你想清楚要问什么了吗?”
心底猛的发冷,毛晚行外号一语成谶,连宋媛碰到他,都会忍不住问他一个问题。
可去年,秦姑婆让我日日包蛇肉馄饨给他吃,就是为了问他能不能生下蛇胎,他甚至是抢走蛇肉馄饨,却避而不答。
现在蛇胎生下来了,他却自己出现在我面前,说让我问一个问题。
一语成谶啊,等同于诅咒,他的出现本身就代表着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