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看着北堂越,惊讶地道:“你居然不知道本郡主住在沧澜庄里?”
北堂越的表情禁不住一僵。
他的确是不知道。
他知道云溪是安乐侯的女儿,便下意识地认为云溪是住在安乐侯府里。
云溪笑了笑,道:“不过你倒是挺有眼光的。”
北堂越有点听不懂她的话,不过却还是笑道:“安宁郡主如此夸赞在下,莫不是已经对在下有了一丝好感?”
云溪轻挑眉梢,看着他道:“你应该是没有打听过本郡主的事,否则肯定是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北堂越疑惑地问道:“此话何意?”
云溪瞥了容澈枫一眼。
容澈枫立即十分有默契地替她回答:“安宁郡主曾经在父皇的寿宴上说过,她已有意中人,此生非他不嫁。”
北堂越:“……”
云溪眉眼略弯,唇角含笑,真心实意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伤心,我知道你是个受虐狂,以你的身份地位必然是很难找到一个敢对你拳打脚踢的女子,但是我相信,今后你肯定会遇见一个对你的身份地位无所畏惧的女子,本郡主就提前祝你们白头偕老,永远不分离。”
北堂越听到她的话,完全没反应过来。
容澈枫却一脸震惊地北堂越:“你堂堂的一个北阳国皇子,居然是一个受虐狂?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选择相信云溪的话。
因为除了他的皇叔祖之外,谁喜欢上云溪都肯定是有受虐倾向。
还没等北堂越回过神来,云溪便又道:“好了,为了打断你对我的念想,我以后是不会与你见面的,就算不小心碰面了,也不会与你说话。”
说完之后,云溪便径自朝安乐侯府走去了。
“你……还是放弃安宁郡主吧。”容澈枫伸手拍了拍北堂越的肩膀,满是同情地道:“因为你是抢不过她那位意中人的。”
然后在北堂越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容澈枫也进入了安乐侯府。
北堂越看着已经重新关闭起来的大门,此时也不好再说进去了。
但他的脸色却蓦然变得阴沉起来。
他倒要看一看,这位安宁郡主的意中人到底是何人?
在回到金玉馆之后,北堂越便立刻派人去查安宁郡主的意中人了。
他正要回房间去,却见北堂浅月正端着一碗药从他的面前走过。
北堂越不由地眯了眯眼,勾唇道:“皇妹,你怎么亲自端药了?”
北堂浅月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道:“师父不放心别人,我只好亲自给她熬药了。”
对于师父受伤的事,其实她是感到非常震惊的。
她一直以为师父是天下无敌的,结果没想到,师父竟然也会受伤。
而且还是内伤。
北堂越冷哼道:“你的这个师父倒真是会享受。”
居然让堂堂的一个公主去给她熬药。
当真是不将他们北堂皇室放在眼里。
他对北堂浅月的那位师父,向来是没什么好感。
那个女人虽然很美,但他对她就是提不起半点的兴趣。
北堂浅月语气幽幽:“皇兄,我要提醒你一句话,小心祸从口出,师父的脾气向来不太好,现在又受了伤,要是让她知道你这么说,你可能会死得很惨。”
师父的狠毒,她是最清楚的。
北堂越的身体禁不住一僵,脸色微变,抿紧嘴唇,眼底闪过了一抹忌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