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哭得停不下来,晏凌之只好隔三差五单手拧帕,再不厌其烦继续擦拭。
林宿音感觉狼狈又丢脸,只得求助看向席文瑾。
“再来一针吧,给我止下泪……”
“抱歉,得两针。”
对方话落稍微抬袖,两根银针便一同扎在了,林宿音两边的晴明穴上。
她微一眨眼,果真不再流泪了,就是针尾出现的太突然,这会儿还在上边时隐时现。
厉害了席医师!
这就是趁害怕不注意,一切便已成定局!?
晏凌之最后再给她抹了把脸,收回帕子站在一边。
林宿音想着对方好歹是陪同,不能让人站俩小时,于是僵着脑袋轻声建议。
“凌之别光站着呀,再搬一把座椅吧。”
话虽这样说,拽着对方的手却纹丝不动。
晏凌之:“……无妨。”
席文瑾偏头轻笑一声,而后站起身来,把自已那张椅子送过去。
“在下一个时辰后再来,药草该去翻晒了。”
男人冲着对方颔首,而后单手扶住椅子,在林宿音的催促中坐下。
席文瑾离开后,林宿音便老老实实的,顶着脑袋上的银针没有动作和出声。
晏凌之也安静守在一边,不时在她忍得难受时,回握她手心给予无声安慰。
如此三日时间一到,席文瑾又取了她一点指尖血,用去研究迷心蛊的影响和缓解。
秋寒玉在首日进屋过后,再也没出过房间。
林宿音在解完摄魂丹的药性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于是跟着席文瑾来到她的屋子,想看对方是如何扛过那些银针。
神情冰冷的女子只睨她一眼,便默不作声的随着席文瑾下针。
林宿音看了一会儿,就有些待不下去了。
对比过于强烈,那般痛楚对秋寒玉而言,却好似只是寻常呼吸,连气息都异常平静。
反倒是下针的青衣修士,薄唇微抿额角都冒出细汗。
林宿音探着脑袋问他:“比我还严重?”
席文瑾手上一顿,对她怔愣摇头。
“那你怎么比她还紧张啊?”
席文瑾:“……”
秋寒玉:“……”
一句话把两人都干沉默了,林宿音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已的存在可能有些多余。
因此没再说什么,只对两人扯出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后轻手轻脚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