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狮隔开敌人凛冽的攻势,“小姐,你听宇狮的话,去少主那里。公子会没事的。”
“小心!”眼看敌人瞅着了这个空当,一剑刺来,背对着敌人的宇狮只来得及回头。哪知,那人的目标却不是宇狮,而是宇虎背上的老夫人!阮小纬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宇虎,那柄长剑直直没入他肩胛处,鲜血立刻就涌了出来。
宇虎瞬间就红了眼,转身放下夫人,一刀砍过去,将那偷袭的黑衣人砍成了两截。
燕北七煞都慌了,公子在少主心中是什么地位,他们比谁都清楚。如今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可如何是好?少主,你到底在哪里?
敌人可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他们倾巢而出,原本就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定。却没想到,这一趟来,最忌惮的对手二皇子殿下竟然不在!他们不趁这个机会把人带走,更待何时?
敌人的围攻越发滴水不漏。燕北七煞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加上阮小纬重伤,极大地扰乱了他们的心智。
阮小纬撑着一口气,“都别慌!宇虎,你先带夫人走!马上!”不知不觉之间,阮小纬身上那股曾经的帝王风范油然而生,燕北七煞短暂地愣怔后,竟然都冷静了下来。
公子说得没错,他们的目的是夫人!宇狮立刻吩咐宇虎和宇木带着夫人从后门走,他们掩护。
老夫人泪流满面地被带走了,那双手却一直试图抓住阮小纬,这个唯一对她好的孩子,她不希望他死。
蓦然,一个黑衣人转头在领头人耳边说了什么。
阮小纬敏锐地发现,那个领头人极快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阴鸷骇人。阮小纬心里一跳,他的直觉向来很准。果然,那群人并没有去追老夫人,反而是针对他们攻势越演越烈。阮小纬突然扶着床站了起来,急急地往门口走去。
宇狮大吼,“公子回来!你要干什么?”可是阮小纬已经走出了殿门。宇狮拼命地想冲过去,却被黑衣人围得动弹不得。
阮小纬走得极快,他知道,宇狮他们快不行了。他们是宇文焘的影卫,若是出了事,那个男人该是会很难过吧。
宇狮肝胆俱裂地看着那群人携着公子消失在墙头,恨恨地把大理石铺就的地板砸出好几个大洞。
前殿里,正没精打采的清清突然站了起来,箭一般射了出去。
撒拔离璃吓了一跳,紧跟着追了出去,可是三两下就跟丢了清清,急得直跳脚。离璃赶紧回来,准备找阮韶商量对策,却发觉了中堂的不对劲。她直直地冲入中堂,发现了大量的血迹和死人,而那个跪在中堂的男人,她还有些印象,是宇文焘的贴身侍卫宇狮。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离璃皱眉跨过尸体,站在宇狮面前。
“宇狮见过公主。此乃是非之地,公主还请速回前殿。”宇狮说得很不客气,收剑站起来,却剧烈地一晃,差点没站住,被宇阳扶住。
离璃重新回到前殿,仔细思索,却不得要领,能让燕北七煞这么紧张的人,不是宇文焘还会是谁?清清又是怎么了?难不成他那个主人出事了?
宇文焘?清清?主人?
离璃皱眉,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离璃想得头都疼了。难不成,清清的主人是宇文焘?
刚刚,清清的麟角颤了颤,他知道,主人出事了!他寻着主人的气味一路追踪,终于在那伙人进入院子之后,追到了踪迹。果然,他看见主人浑身是血地被一个人扛着。清清当下眼睛都红了,蓦然奔上去,张嘴欲吐火,又怕伤着主人,记得直跳脚。眼看,那伙人进了殿门,他也在殿门关上之际闪了进去。
见那伙人竟然把他浑身带血的主人狠狠地抛在地上,清清赤红着眼睛冲了过去,想到主人看不见他,急中生智地扯过布幔,将主人兜住轻轻放在地上。
原本正在怒骂这群饭桶抓错了人的欧阳皇后和在场众人都傻眼了,他们看见石柱上的布幔突然被谁哗啦一声扯断,紧接着那布幔飘过来,将那即将被掼在地上的人兜住,轻轻放在了地上。这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大家都以为见鬼了!欧阳皇后不觉往后退了一步,“是谁?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本宫出来!”四周一片寂静,只听见在场众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清清可没功夫理他们,他正缩小成巴掌大小,钻到主人衣服里,沿着伤口一路舔舐,只见那原本还在汩汩冒血的伤口竟然自动愈合了!
“娘娘您看!”一个黑衣人突然指着阮小纬的伤口,神情惊恐。
那伤口竟然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愈合了!还一点痕迹都没有!
阮小纬的诧异不亚于他们,他只感觉到原本疼痛钻心的伤口有点痒,痒过后就不疼了,他低头去看,也亲眼看见了自己的伤口诡异愈合的现状。他皱着眉头,细细感受,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上,却又感觉不到那东西的实体。然而那东西给他的感觉竟然异常熟悉,才使得他面对眼下这耸人听闻的一幕丝毫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