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可恶可恶!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敢威胁我!看本公主不扭断他的脖子!”紫阳公主的寝殿里一片狼藉,那是刚刚二皇子殿下的杰作,这个该死的混蛋!韦晓被俘,还是因为她的关系,她也懊恼得要死。这个男人还敢来威胁她,说什么若是让他知道她再兴风作浪就将她的脑袋挂到紫月国的帝都城门口示众!她撒拔离璃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她和宇文焘的梁子结定了!“你等着,宇文焘,我一定让你悔不当初!”
“这一点,我倒是可以帮公主。”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谁?竟然敢擅闯本公主寝宫!出来!”离璃杏眼圆瞪,手悄悄按在身后挂的佩剑上,结果却看到一个太监走了进来。离璃确定不认识这个太监。“你是谁?怎么进来的?”离璃尚未得到答复,她头上的簪子已经咚一身落到地上化成了肥嘟嘟的幼小形状欢实地往那太监奔了过去,乖巧地在那太监脚边蹭来蹭去,像一只卖萌的萌宠。离璃差点瞪落了眼珠子,除了在她爹爹面前,她可从来没见过清清如此撒娇卖萌的娇憨样,这人是?“你是北塘王?”
“公主见笑,那已经是前世的记忆了,如今在下不过是宇文寒身边一个小小的贴身侍卫罢了。韶今天来,是想请公主帮忙的。”阮韶抹下了脸上的面具,长日不见天的那张倾国容颜略显苍白,却只让人觉得更加的风华绝代。
撒拔离璃看呆了,世上居然有这么美的男人!只是这北塘王的模样有些些熟悉啊?撒拔离璃甩了甩头,“你放心,我本就是奉爹——奉父皇的命令来找你的。当日国破,却没有你和陛下的消息,所以父皇一直肯定你们还活着。”大部分都是胡诌,不过眼下最关键的是,她得得到阮韶的信任,然后快点把阮韶带回天苑,这样她就自由了,就可以去找她的韦晓哥哥了。
“难为你父皇了。听说他已经——我代表阮氏皇家感激他的大忠大义。如今是你哥哥执政吧?”
“啊?哦!”撒拔离璃冷汗都下来了,她愣了一瞬间,心想我父皇活得好好的怎么会?这才想起来北塘王说的是紫月国的国君。“是啊,我父皇走得好惨,”对不起啊父皇,“我和哥哥发过誓的一定要为他报仇!”
“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共同的目标了。我想救人,你想报仇,我们联手吧。”
“北塘王这么胸有成竹,莫非是已经有了好计谋?”
“首先,我必须解决眼下最令我头疼的事。我在信里说过,我最大的目的是把我弟弟救走。眼下,我弟弟这里出了点问题,还请公主帮忙。不知公主手下可有能人异士能易声?”
“易声?你想装谁的声音啊?”
“宇文焘。”
“宇文焘?那还不简单!你听着!咳咳,”撒拔离璃整了整表情,突然开口道,“拜见本宫有何事?”
那声音惟妙惟肖,简直就是宇文焘本人。阮韶欣喜若狂,想必这是老天爷在帮他。
两人合计二三,待得夜更深了,阮韶带着紫阳潜入西宫后院,他这才发现这小姑娘功夫绝顶,看来他要救走小纬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了。阮韶知道今夜宇文焘不会回宫,这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阮小纬夜半醒来,心里很是不安,他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屋子里挺黑,他适应了半天才依稀看到屏风后面有人,听声音似乎是他哥,他哥对面的难道是宇文焘?屏风上只看到他哥哥的影子。两人如此小心翼翼是在干什么?
“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就凭你,想带走阮阮,想都不要想。你还以为你是曾经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北塘王?如今的你,不过是我皇兄的一介胯下之臣罢了。”
“你住口!”
“怎么?怕你的宝贝弟弟知道自己崇拜敬仰的大哥已经沦落成男娼,供男人发泄以求自保?你放心,我已经点了你弟弟的睡穴,你尽管大声说,他听不见的。”
“宇文焘,你别太得意,我一定会让你们兄弟俩生不如死的!”
“哼!”宇文焘冷笑,“到时候生不如死的,恐怕是你吧,北塘王?我不过略施小计,你的宝贝弟弟就爱我爱得神魂颠倒,你说等到本宫玩腻了一脚踹开他的那天,是你痛苦还是本宫痛苦呢!”
“宇文焘!”
“哎,别急!你不会忘了,如今的你不过是个没有半点功夫的废物吧?你连一个普通人都扳不倒,还妄想动我?我劝你省着点力气吧。今天,看在我皇兄的面子上,我暂且饶了你。你记住了,待我皇兄腻歪了你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本宫很乐意亲手送你上路。本宫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就替本宫好好照顾你的宝贝弟弟吧!哦,对了,我们刚刚说的话,你尽可以一字不漏地告诉阮阮,我其实蛮期待他知道真相的。哼哼!”
外面早已经安静下来。阮小纬躺在床上如坠冰窖,他不知道脸上流的是泪还是什么。原来,他把皇兄害得如此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