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南诏使团离开安定侯后,已过七日。
席远修三人在刘骁的带领下尝遍了荆州美食,今日也刚刚踏出荆州边界。
一直跟在三人后,差上一日路程的南诏使团似乎始终追赶不上对方。
而今日刚刚决定不再安营的安定侯,下了出发的命令。
虽然有快有慢,不过最终都是要走到长安的。
席远修近几日又收到了两条消息,边关战事愈演愈烈,而北卫成庆芝似乎在那位少年将军手底下吃了不小的亏,虽然北卫重甲以至宁川平原,但对于平原外的连绵山脉却进不得半步,像是被人打了三寸的蛇,不敢露头。
而第二条消息则是岐王府的门开了,似乎是在某天夜里,景帝身边的张公公亲自去的,但据信上所说,景帝那天夜里发了很大的脾气,皇后娘娘都受了波及。
对于第一条消息,席远修觉得并非那少年将军用兵入神,而是因那矿脉的原因,应该是过于重要,成庆芝想在这个冬天结束前夺在手中,所以有些操之过急了,当然,这也只是他的推测,毕竟战场他从未去过。
想到这,席远修就更加好奇那矿脉中究竟能产出何种奇石,这也让他现在更想将赤潮的手探入军方,奈何还做不到。
不过对于这条矿脉来说,他对岐王府的事情更感兴趣。
岐王府多年不见客,但那位张公公竟然进去了府内,看来这件事对于景国极为重要,不过这都需要等他回到长安才能知道。
“还需多久方能到长安?”
刘骁因近几日的车马劳顿已有些不适,路上经常会让徐来停下车。
今日也是如此,面色惨淡,像是患了大病一般。
席远修将水壶递给对方,用手抚着对方的后背说道:“快了,过了豫州便到雍州了!”
刘骁面露苦涩地说道:“到了长安我便不走了,以后也不再走动了!”
徐来闻言,手中的马鞭挥得快了些,车内又传来阵阵呕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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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有三位坐着马车上路的人今早离开了?”
顾西来问着客栈内的小二,脸上有些不太高兴。
那名小二忙着给南诏一行人收拾房间,所以并未与对方多说几句。
这几日似乎是给顾西来憋坏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本在来南诏前,他听说有杜明一同前往,还觉得不会这么苦闷乏味,可谁成想前往长安的路上,自己竟是只能看着对方与段阁老切磋棋艺。
一连数日,让他倍受折磨。
他为了能让南诏使团早日追赶上席远修等人,悄悄地吩咐驾车的马夫赶得快些,但被段阁老发现后,受到了呵斥。
而方才又听闻席远修几人已出了荆州地界,难免会大失所望。
杜明见顾西来有些苦闷,似乎像是打趣道:“顾大人,不如你与段阁老去切磋切磋棋艺,这几日我似乎一盘都未胜过!”
顾西来怔了怔,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杜明推着对方,让对方坐在了客栈房间内桌前,棋盘早已摆放好,而杜明也轻扶着段阁老坐到了顾西来的对面。
“阁老,顾大人说想与您厮杀几盘,我见您并无困意,所以便将您请了过来!”
杜明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