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来一下坐在椅子上,有些为难地说道:“既然已经答应与你跟师哥共事,自然是要坦诚相待,但咱们三人终究有别。”
“我与师哥为南山弟子,要为南山着想,而你与师哥都是景国人,自然也是要为景国考虑,所以有些事情我有心而知后,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席远修像是早就知道顾西来会这样说,所以他并没有意外。
“该说则说,不该说的事情,那便放在心中!”
顾西来有些生气地说道:“这样说来,那你岂不是也会对我有所隐瞒,那咱们三人还如何能坦诚相待,咱们又该如何共事?”
席远修很随意地说道:“该坦诚的坦诚,你师哥我们二人就是这样过来的!”
顾西来看向徐来,从徐来的面无表情中,他得到了答复。
“那好吧,你想要知道杜明的什么消息,是衣食住行,还是婚嫁丧娶?”
顾西来接受了席远修的建议,但问了一个似乎故意为难席远修的问题,或者说是刁难。
席远修倒是很满意顾西来这个问题,他欣然回道:“只要是有关他的,通通都要!”
在二人协商好后,顾西来也到了该回驿馆的时候。
在徐来与席远修的目送下,饮了三杯佳酿,晃着身子,走路也有些不稳当的顾西来朝着驿馆的方向走去。
“你就放心他自己回去?”
席远修坐回到椅子上,有些担忧地问道。
徐来回道:“身为南山弟子,这种小事无妨!”
席远修想着刚才顾西来下楼时的情形,还有他走路的样子,无言以对。
他突然想起来徐来前往瓢城的那夜,满屋狼藉。
片刻后,席远修又问道:“南山弟子喝完酒都是如此?”
徐来似笑非笑地摸着剑柄,席远修独饮三杯。
。。。。。。
。。。。。。
在广兴楼静候三人的刘骁,终于在窗口看见了相互搀扶着的两道身影。
刘骁下楼后,还没到二人身前,便闻到了扑鼻而来的酒味。
刘骁捏着鼻子,看着二人问道:“喝了多少,现在才回来?”
席远修故意瘫在刘骁身上,然后低声说道:“有尾巴!”
然后又大声喊着徐来:“南山那个,等下再饮他几大碗!”
徐来并未答话,只是摇晃着身子,推着二人进去。
在三人进楼后,整条街又平静如初,只是守在门口的两名虎卫相视一眼,觉得刚刚似乎进去了四个人。
广兴楼似乎变成了安定侯的扬州别苑,现在整个楼里只住着他一个人。
他还未睡,听见了刚刚楼外席远修的声音,但似乎还有别的动静。
比如门外传来的轻微呼吸声,还有近乎停止的心跳声。
而比他更先知道的,是站在楼内阶梯,站在那人背后的席远修。
“阁下跟了一路,不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