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思,那本侯问你,这薛知府与你有何关系?”
安定侯此时语气平静,可谁都看得出,如果贾大牙真的说出点不为人知的辛密出来,恐怕这二人会被他亲手击毙于此。
贾大牙有些惶恐的看着薛路平,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薛路平表现得不以为然,漠然得说道:“侯爷问你话,你如实回答便是,看我作甚?”
贾大牙听到此话,长舒了一口气,强忍着安定侯的压力说道:“薛知府与小的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这杏花院有一半都是薛大人的,小的只是在每年薛大人过来提走银子的时候,给他做过些端茶倒水的活!”
一直默不作声的周文宾,一个箭步冲到贾大牙身后,不顾安定侯在前,直接将他拎转过来。
“本官问你,扬州知府薛路平除了有那杏花院的一半产业外,别的就什么都没有做过吗?“
贾大牙被周文宾这声冷喝,惊得有些磕巴,他颤巍巍地回道:“回。。。回大。。。大人的话,薛大人的确没有做过别的什么,小的自知已经犯了死罪,就算故意把薛大人拉下水,小的也活不成!“
周文宾把死抓着贾大牙肩膀的手,松开了,眼神空洞。
李元桓死死得注视着薛路平脸上那掩盖不住得笑意,不由得运起了内息,似乎想要把薛路平抓到身前,问个明白。
刘骁与边英也偷偷嘀咕着,徐来则是看着远处正在盘坐,回复自身内息的汪世昌。
只有席远修显得最平静,他看着先前大战后,只剩半根的稻草。
这几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处心积虑想让自己几人死在这里的薛路平,竟是看上去与此案无关。
席远修看着薛路平,突然笑道:“薛大人,你真不会觉得没事了吧?”
正在与肖烨交谈的薛路平,随意扫了他一眼,没有回他。
“禀侯爷,前夜薛大人雇凶杀人,今日又欲在牢中取我等性命,不知此事您如何定夺?”
安定侯看着眼前的席远修,觉得像是看见了当年舌战群儒的席芳,一样的不卑不亢。
他知道席远修并不是求他定夺,而是必须得给出个说法。
“阿平,你对此做何解释?”
“回侯爷的话,本官身为一州知府,自是不会做出雇凶杀人之事,要在牢内取这几名犯人的性命,更是无稽之谈!”
席远修很平静,他并没有因为薛路平的狡辩之词而感到不悦,因为他知道会有人替他说话。
果不其然,曹成开口了。
“那么为何一个皇家御赐牌匾的镖局,会无缘无故的去追杀我这盐贩?”
薛路平斜眼看着曹成说道:“你这种祸国殃民的草寇,人人得而诛之,哪里谈得上无缘无故?”
周文宾听完此话,怒喝道:“那么本官这个钦点的钦差呢,也是人人得而诛之吗?”
“钦差大人吗,为何满朝文武都没人主动来扬州查这个案子,为何你如此心急,还不是心中有鬼!”
安定侯看着这几人,如同儿童吵架一样的争辩,有些心烦。
现在这样无聊的争辩,只怕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结论出来,所以安定侯选择自己主动去问。
他又是用着那近乎鬼魅的身法,直接来到汪世昌面前。
他看着正在闭目养神的汪世昌,还有站在汪世昌身旁,手抱着沉水龙雀的阿曲。
“汪镖头,你追杀朝廷钦差一事,可有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