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咬重了“折磨”二字,如愿以偿看到林衍脸色剧变,显然想起了很不好的事情。
厕所,床上,门上,飘窗上,或者是厨房的料理台上……
林衍浑身发抖,“祁驯……”
祁驯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林衍,你知道,你看到过我吗?”
林衍点点头。
他在这种事情上从来没有反抗成功过,他不想给自己的身体找罪受,明天还要去办事。
祁驯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尖锐的东西扎了下,他紧接着问,“什么时候?”
“每一年的元宵。”林衍说。
其实还有很多时候。
他第一次作为代表上台的时候。
现场明明那么多人,可他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有个形销骨立的男人,捧着一束玫瑰花。
但从开场到结束,那束花却没有送出去。
还有古物展,他也看到了,那人混在人群里,眼神露骨到他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可他留心的,却是那人手背上的青紫,似乎是针头留下的痕迹。
林衍做了个让自己都觉得出格的举动,把自己随身的创可贴找侍者送了过去。
……
还有回到渝城后的第一晚,他梦里的香气,那人肯定还在附近。
太多了。
但他都没有说。
林衍感受着祁驯的力道一步一步松开,两人额头相对,眼泪连串地流下来。
这次,终于没有人再开口说爱了。
因为爱不爱早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林衍爱他,可林衍不想要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祁驯松开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拉开门出去,“林衍,你只对我这么狠。”
林衍恍惚地想起,他以前也对祁驯说过这话。
他问祁驯,你怎么就不能对我好点呢?
你为什么只对我这样狠啊?
风水轮流转,如今到祁驯。
当年林衍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祁驯现在也找不到窍门。
林衍爬起来,双腿发抖走到沙发边上,倒下去,扯过毯子蒙头睡下去。
他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梦里那木质香变得浮躁,缠着他一遍遍问为什么。
他不停住着身边的东西盖在头上,以至于第二天花生挠门他都没听到。
但好在花生屋里的物资齐备,它挠门是想出去玩了。
……
会客厅里气压低得要命,祁驯的新助理战战兢兢地把文件放下,站在一旁抹了把汗。
祁驯一直等到九点半,皱眉看着门,他都没气到第二天,林衍竟然不来?!
门忽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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