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已经能想象到,这个人接下来会对他进行怎样的死缠烂打……
“原来是林总啊。”祁驯开口,夹枪带棒,“这世上的修复师是都死干净了吗?到哪里都能碰到你。”
林衍不是没有想过两人的重逢,千千万万种,但这种,显然在他的意料之外了。
祁驯松了手上前,“林总今年三十了吧?老了,看着都没有以前秀色可餐了。想想以前的滋味,只怕你现在比不上了。”
阴阳怪气,明嘲暗讽,字字针尖。
这样的祁驯,不是他熟悉的,甚至不是他见过的。
林衍很快回神,淡淡回击,“四年不见,祁总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有增无减,我现在也只想问一句,这世上的投资商是死干净了吗?祁总一个开拓欧洲市场的人,也会在藏区的修复行业里出现。”
祁驯冷笑,他站在林衍面前,体温将香水味热得滚烫,在这么近的距离里把两人包裹起来。
祁驯翻开桌上的文件,看了两眼,“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投资了。”
林衍皱眉,又在耍什么花招?
祁驯抬手把文件撕碎,砸在林衍胸口,冷漠道,“林总不如自己投资吧。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诚意和信仰了。”
林衍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他拿起手机往阳台去给负责人打电话。
祁驯淡淡看了眼,转身离开。
林衍松了口气,和祁驯呆在一个狭窄空间里,就像是在他的脖子上卡了一个铁环,根本呼吸不过来。
……
祁驯出门后被他曾经的陈助理,现在陈总接上。
两人坐在后排,陈总埋头啪啪地敲电脑,“怎么样,人回来了,是不是觉得特别不真实?”
祁驯侧头看着玻璃阳台。
中国的都市建筑就这点不好,一比一往上修建,你在最下面,根本看不到上面阳台的人在做什么。
祁驯说,“不真实?没有。”
陈总诧异地停下手上动作,“没有?”
祁驯点头,“他说过,他学修复,就是为了给国家修古籍的,所以他走再远,他也是会回来的,不过是时间早晚。”
陈总啧了声,摇摇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近水楼台先得月?温柔地感化他?”
祁驯嗤笑,“你说的这些,四年前我哪一样没有用过?”
陈总默然,确实,根本追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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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衍就是看着心软,你以为心软,实际上心肠比嘉陵江里面的石头还硬!
祁驯:“我恨他。”
陈总以为自己一心二用,听劈叉了,他转头问,“你说什么?”
祁驯一字一顿,“我、恨、他。”
陈总双眉拧紧,盯着祁驯看了两秒,“你,你恨他?!”
祁驯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