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是淅淅沥沥的冬雨,又冷又潮湿,三娘又不爱动了。
薛冲还好,不管是作为人还是妖,都要比三娘耐冷。
还颇有心情的赏雨。大堂里吃饭的人也不少。大家好像也不怕雨。大抵是南方人习惯了。
倒是一个个穿的很厚还缩着的,一看就是从北边来的。
大堂里放着好几个炉子给大家烤火呢。
有个四十多岁的人靠着椅子,侧身在炉子跟前烤自已的帽子。
“哎,听说了没,那翠云楼……”
“嗨,你这什么新鲜的,不就是翠云楼的头牌花魁妙仙姑娘嫁给了固安候次子做了妾么。”有人打断他。
那人摆手:“我说你这人,没听过就不要抢话嘛!哪里是这个。是那妙仙姑娘得了重病,被送去庄子上养着了。”
“啊?这嫁进去没几天吧?半个月?”
“可不,反正不到一个月呢。”
“哎哟,这……别是叫那二公子的正室赶出去了?”
“那二公子也不拦着?”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不敢呗?”
“嘿,这送去庄子上,还回得来?”
“那谁知道,要我说啊,就不该嫁人,仍旧做花魁娘子多好啊。”
“是啊,虽说都想从良,可哪个青楼女子从良过得好的?”一个妇人叹气。
纵然议论纷纷,可这种事,谁也管不了。
妙仙从小就沦落青楼了,如今是赎身被带出去,死活,谁又管得了?
随着这件事出,这固安候府也渐渐开始不太平了。
先是老夫人忽然得了重病,太医来看,也说是不成了。
紧接着,就是大房的幼子忽然夭折,那孩子还不到两岁呢。
二房尚无子嗣,但是二房的嫡妻刘氏也病倒了。
一时间,整个固安候府都不对劲了起来,不到十日,老夫人和二房嫡妻都死了。
固安候也病倒了。
一时间,还闹出了笑话,这老夫人是固安候的母亲,老侯夫人了,还有诰命在身的。
要办丧事,竟拿不出银子来了。
这南下的勋贵们,都是带了大笔财富来的。固安候府以前跟卢家近逃的匆忙,家财被当时还是梁王的陛下掠夺一空。
也是因此,他们家能留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