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也没办法,只能一边小声抽泣,一边打瞌睡,最终还是在漂亮姨姨怀里睡了过去。
三娘揉揉孩子的小肉脸,也闭上眼睛。
这可是头回带孩子睡觉啊。
齐家的事,基本没有悬念了。
苏氏虽然年轻,可她告的是晚辈,只要后头有人给她撑着,她就不会受刑。
否则,继母状告嫡子,还真不能保证自已不会被用刑。
天一亮,仵作就公开验尸。
苏氏自已同意的,面子就不必想了,公道总是要的。
她想,或许老爷不会愿意叫她公布这些,可她虽然懂事听话,也不会什么都听。
她恨极了齐天瑞。
所以定要一个公道。
验尸几乎没有悬念,那自尽的勒痕与被人谋杀勒痕怎么可能一样呢。
再严审齐家前院里的小厮奴仆,不过一个时辰,知道的就都招了。
不管是齐天瑞与齐大人经常吵架,还是出事当天,那两个实实际际听到看到的小厮。
该说的一句也不敢隐瞒。
齐天瑞当即就下狱了。
苏氏再来无味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此时终于不必担心与孩子分开,可想起逝去的夫君,依旧满心的痛楚。
毕竟案子闹大了,所以齐家如今还是封着的,她也回不去,但是借住在这里也是不合适的。
薛冲索性叫人送她去薛家暂住吧,他自已这几日不回去就是了。
苏氏感激不尽的带着孩子去了。
临走,那崽崽反倒是又舍不得三娘了。
于是,三娘也使劲揉了好几下。
那孩子才红着脸走了。
苏氏看着孩子这一无所知的样子,又是心酸,又是欣慰。
她也该好好想一想以后了。
薛冲也累了一夜,此时却还不急着睡觉,而是当真写了一封折子:“以后,我就是个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