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气氛到了,观众自然会被轰出共鸣,从而让重型乐队拿到很高的共鸣竞技分。
但这一刻,郝汉终于体会到了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重型音乐才能最直观的去轰击和撞动人心。
江东流靠这种在抑郁中抓狂的诡谲乐风也把人给焖住了,这家伙……真是个旷世音乐怪才啊!
越深刻感受到江东流身上的天才,郝汉就越怕江东流会干那种只有最顶尖的天才或者说是疯子才会干的“傻事”。
这时的江东流,就像在和命运做最后的搏斗,郝汉真怕江东流挺不过来,人格分裂再分裂,那就算他不自杀,也会变成另一场悲剧的开端。
“兄弟,你一定要挺住啊!”
完全被江东流给抓紧了这首歌里,郝汉恨不得和江东流一块使劲,去与命运争斗。
不光郝汉有这种感觉,几乎所有被江东流拉进作品意境的观众,心弦在这一刻都被绷到了最紧。
这种强烈的压迫式的代入感,虽不好受,却让他们无法自拔。
……
“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冷たい人と言われたから!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因为被人说是冷血)
愛されたいと泣いているのは人の温もりを知ってしまったから!
(想要被爱而哭泣是因为尝到了人的温暖)
……”
随着江东流用如橡皮筋一样坚韧的歌声再次唱响。
观众们玄之又玄的紧张心情被提出了水面。
窒息的他们,终于又能喘一口气了。
但这时他们好怕黑暗中的那个男人再次被命运压到水下,变得疲惫不争。
已经做了两次抗争,到第二次时他已经要抓狂了。
如果这次他再被命运击倒,那他可能就永远都抬不起头了。
随着江东流空扫琴弦,观众们的心情被拽紧了。
并没有做吉他SOLO,但这时的江东流,反复不停的扫着和弦。
琴箱回馈出的每一声剧烈的震动,都像带着人生的血与泪,沉实有力,铿锵勇敢。
一段留白式的发力扫弦,将这首歌抑郁的情感宣泄到了最高点。
琴,突然停下来了。
黑暗的世界变得一片宁静。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江东流不堪重负,被命运的湍流卷下悬崖时。
他启声做了第三次没有任何伴奏的副歌呐喊。
这歌声依旧痛苦,却也坚韧。
向死而生,终于有了热血滚烫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