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个善缘,厚点脸皮,对你总归没坏处。”
“想死,那也简单,你尽可以去找他试试。”
“他和夜双双联手,你能赢了,我这个门主位置给你坐。”
“另外孟磊死了,宋破军的怨气无处可发泄,孟家的孟中流这些人,都会跟着死。”
“而你,当时是唐门唯一跟着参与围攻宋破军的,以他的野蛮,必然会找上门跟我要说法。”
“我不会姑息,会让他看着办。所以你就等着,宋破军带走你,下场由天定吧。”
唐九郎慌了,或者说恐惧了,跪在地上连连爬行两步:“老爷子,您一句话就能救我,就能让我免去这些麻烦啊。”
“可是您为什么如此绝情,一点不管我死活啊?”
“难道您认为我对唐门,已经没有用了吗?”
唐震摇头道:“你很有用,但你的死,对唐门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
“要是不想死,就自己去找叶云吧,看他是个什么态度。”
“我猜这小子,投桃报李,看在我放他离开蜀州的份上,会给你说两句好话的。”
唐九郎失魂落魄起身,时而咬牙狰狞,时而愁云惨淡。
而唐震不再管他,转身离开。
此刻的叶云,按照和刘郎中的约定,来到古锦官城的东门。
原本他找不到这里的,但宋破军亲自带他来了。
“我在蜀州待了二十多年,那会儿还只是个上校,就被分配到这里。”
“所以对蜀州的过去,乱七八糟的往事,想不知道都不行。”
宋破军说了一句,点燃手中香烟。
他还是那副样子,一身老旧皮衣,看上去邋里邋遢的,十足的抠脚大汉形象。
但他抽烟时,神色落寞,看着远方发呆。
叶云想了想,轻声道:“宋长官,对你属下的死,我很遗憾。”
宋破军摆手道:“你不用遗憾,之前你骂我的那番话,我回去自个想了很久。真是其他妈的,发现老子居然是错的,而你这个王八羔子,居然对了。”
“叶云你说,这是不是一种对我的残忍?原本我该找你复仇的。”
叶云耸肩道:“你找我复仇,什么都说明不了,只能说明你真的是个没用的懦夫。”
“在蜀州待这么多年,你晋升得很快啊,现在都是中将了。”
“那么你经历了什么,期间各种功劳的背后,死了多少自家兄弟,你心里清楚。”
“宋破军,我也在类似于军部的特殊组织待过。在我们内部,一般不喜欢晋升太快的人,你知道为什么吧?”
宋破军一脸惊讶:“你在组织待过?哪一个组织?狼牙?龙魂?还是和我一样就在军部?”
叶云摇头道:“都不是,而且这不重要。”
“我想告诉你,晋升太快,意味着你的功劳,都是死去的兄弟们换来的。”
“这样的提升,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你当时苦苦逼我,一定要知道那批红丸的下落。其实你稍微冷静一下就该知道,不能完全相信我的。”
“你也该想到,独尊堡必然会拼命,那么你还带人强行冲突,人家不干你,干谁?”
宋破军黑着脸,他不喜欢别人教训他,但叶云的话无懈可击。
狠狠抽了两口,吐出浓烈烟雾,他将烟头丢了。
“我带你找到了锦官城的东门,算是还你的人情了,以后各不相欠。”
“不过叶云,我想问你一句,你这个王八羔子,到底是哪个部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