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无情,骤雨初歇,凭空便起了一层热气,令人无端燥热的很。
长明灯高悬于檐上,石阶任由雨水冲刷,威严肃穆的楼台高阁,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雨露滴答,在夜阑人静里惊起一汪水洼。
皇后的后腰咯着池岸,火辣辣的疼,白嫩的肌肤上红了一片,娇贵的很。
晋殊翻过她的腰身,手臂横亘在她前胸,抵着池岸。
“怎得这般娇气?”
皇后面上浮着一抹羞赧,面颊绯红,掩映桃花。
如此的美人儿,只叫那心头火灼灼的,恨不得将她揉进血肉里,将她藏在金屋里,将她刻进骨髓。
晋殊混浊的意识里,只留下皇后如花笑靥。
他好似是醉了,醉倒在上京的浮华,醉倒在晋柔嘉的柔情蜜意下。
“夫君笑话臣妾。。。。。。。”
皇后手臂半撑着酥软的身子,扭头寻着晋殊,在男子坚毅的下颌处轻咬一口。
两颗兔牙般的暧昧印记,衬着那张俊美如斯的圣颜,如神祗下凡染了七情六欲。
晋殊似寻常夫妻,温言软语:“为夫怎敢,那狸奴可是给娘子的赔罪礼,不知娘子可欢喜?”
“自是欢喜,骄矜如夫君,在椒房殿内如入无人处,肆意得很。”
皇后想起那团小毛球儿,肌肤白如雪无杂毛掺杂,高昂着小脑袋浑不怕生,异色瞳仁染着岁月星辰,熟悉感不免又增了几分,好似它合该是属于她的那团。
晋殊听出皇后的画外音,左不过是戏弄了她一句,转而就又戏弄回了自个身上,果真是比那猫儿还娇气。
“娘子还有闲心与为夫讨伐,看来是为夫不够努力,是为夫的不是。”
娇娇儿突然叹了口气。
“娘子在想甚?”
晋殊拂过鬓角沾湿的发丝,吻上她的面颊,素来深不可测的眸子里,明晃晃扬着餍足,欢愉浮于表面。
“夫君,臣妾想为您生个小皇子。。。。。。。”
皇后双手虚虚搭在自己腹部上,垂首盈着温情,半倚靠着晋殊。
自己虽日日承恩,却从未有过动静。。。。。。。。
嫁人生子是女子自古便遵循的女德,皇后自认是清流世家养出的深闺小姐,为心上人,为尊贵的帝皇开枝散叶刻不容缓。
晋殊闻言怔愣,抚着秀发的大掌一顿,眸底千般思绪换了遍,薄唇吮上皇后的耳垂,另一只手覆上皇后交叉的藕臂,抱着她上了岸,言辞透着风流子的散漫:“那娇娇便为朕再生个小娇娇。。。。。。。”
殿内又是一阵翻云覆雨,春色扰的殿外洒扫的哑婢,纷纷红着脸垂首。
他从三千大梦里醒转,上京的浮华与他无关,皇后的柔情蜜意是他一手铸就的假象。
他的皇后自始至终是晋柔嘉,是前朝千娇万宠的小公主,亦是他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的妖妇之女。
他怎会让晋柔嘉诞下他的长子,日日恩宠不过是戏耍凌辱,他这样的人就算有真心,也不会给了晋柔嘉。
避子药掺杂在温补的药膳里,每日一碗,皇后无甚察觉。
前朝高高在上的公主,也不过是他掌中的玩物,被他锁在椒房殿的金屋内,肆意践踏。
融融春色,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