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分析:“继而驰禹落败而归,孤救衍芷心切,下次定会与他同去,彼时,遭遇埋伏的便是孤了?”
沄雾摇着头否认,他又道:“你的底细极简单,孤差点就要信你了,但今日这出破坏两族交好的戏码出卖了你。”
破坏魑灵国与鸾鸟族交好,获利的便是魔魉国。
他竟会认为她是细作?
沄雾只觉这下作大发了!
若洗不清嫌疑,岂不立马毙命?
她急忙辩解:“陛下!婢子真的不是细作!”
“这些话,你留着去与冥王分辩吧!”说着,戮黎就要抬手发力。
“我只是不想让那女的留下!!”千钧一发之际,沄雾举起双臂挡在脸前大喊着解释。
戮黎的手顿住,凝眉问:“什么意思?”
她从胳膊缝隙中露出双眼看着他:“鸾鸟族想把那个舞姬献给陛下,但她是个不祥之人,若被留下会搅得陛下后宫不宁,婢子这也是为了陛下好!”
说起来,她还真算是为了他好。
毕竟原文里这个黛悦挑拨得他和女主关系越来越差。
如果没有她,至少他和女主之间能免去很多误会。
“哦?”他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她:“你是今晚去侍宴时才见到那舞姬的第一面吧?如何得知鸾鸟族要将她献给孤?”
若不是有人传信给她,凭她一个小小女侍如何能得知?
沄雾有些急了:“婢子都说了,确实能在偶然之间,得见一些将要发生的事!”
戮黎脸色骤沉,对她失去耐心,再次抬手准备蓄力。
沄雾急忙护住脸语速极快地喊:“啊!我要真是细作直接毒死她岂不效果更好?!”
戮黎又停了手。
“她若死在大殿上,鸾鸟族必然对陛下心生隔阂!我何必拿一包泻药只是让她出丑?
谁家细作做成我这样?!”她继续解释着:
“若我真是细作,又何不直接杀了使节?用这么蠢的方法只拿到一包泻药,还何必要冒着身份被发现的风险作案?!”
戮黎凝视着她,眉眼带着讥讽与玩味:“可能你就是个蠢笨的细作呢?”
沄雾气结,心里直想骂娘,无语地叹口气继续苦口婆心道:“今日这一出,鸾鸟族只会更加惶恐,他们想依附陛下,必然要做出一副讨好姿态。
结果讨好时出了差错,他们只会更加惶恐,用更加谦卑的姿态来讨好陛下。
婢子这样做,如何算得上破坏两国交好呢?某种意义上讲,反而是对陛下更有利了!”
戮黎身子略微倾斜,一侧手肘撑在扶手上继续审视她,脸上端的是似笑非笑。
“你实话告诉孤,给那舞姬下药究竟是为了什么?”
沄雾要吐血了。
他还是不信吗?
是不信她未卜先知?还是不信她不是细作?
要是说黛悦入宫后会抽她鞭子,他更不会信吧?
唉!让她想想该怎么编,才能更贴合实际又不像细作?
“回陛下,她长得太漂亮了!”沄雾语气十分郑重,“即便鸾鸟族没有进献给陛下的意思,必定也会令陛下对她青眼有加,婢子……害怕她被陛下看中。”
一个小小女侍,对妖帝有着某种痴心妄想,这总该是合理的吧?总归罪不至死吧?
他要是信这个,自已顶多是被踢回到洁殿司,起码不会被当成细作命丧当场。
实在不行,就还去跳灵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