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只余长公主和谢灼。
长公主的心情纷繁复杂。
昨日,她还在为灼儿的胆怯和懦弱感到忧虑,担心他瞻前顾后,不敢主动承认自己的心意,错失先机。
今日,就给了她这么大个惊喜。
心眼子都耍她身上了。
她家有儿初长成,该欣慰的。
“灼儿,你给娘一句准话,擅命理的高僧当真寻你了?”
谢灼面不改色“寻了。”
长公主:……
长进了。
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
“灼儿,高僧有没有说南子奕和顾荣的反哺命格,谁的更适合一些?”
“要不,母亲想法子把南子奕也掌握在手里吧。”
长公主故意冒着坏水,打趣道。
谢灼深深的凝了长公主一眼,转身扬声“祖母,母亲想……”
长公主:麻了,真的麻了。
守候在花厅外的宴寻心中暗想,若小侯爷的愿望得以实现,这谁分的清楚顾大姑娘是主母还是财神娘娘啊。
小侯爷真真是不动则已,动则势不可当。
奉恩公府。
南子奕眉眼飞扬,摩挲着腰间的软鞭,嘚瑟又得意,仿佛是疾恶如仇侠骨柔肠的大侠。
奉恩公夫人看的头脑发昏眼睛发黑,一连饮了数盏茶,掌心一拍案桌,厉声训斥“当街暴打鸿胪寺左少卿之子,打得对方遍体鳞伤,你非但不知错,反以为荣!”
“还威胁人家,见一次打一次。”
“显着你了!”
“你姑母几次三番叮嘱,低调低调再低调,少惹是生非,给二皇子脸上抹黑,你听到狗肚子里去了。”
“鸿胪寺左少卿再不起眼,也是五品官,有资格上朝面见陛下建言献策的!”
南子奕轻哼一声,昂首挺胸,眉宇间流露出少年的意气风发与桀骜不驯。
“母亲,我这是在惩恶扬善,维护上京城的治安。”
“那冯麻子脑残眼瞎嘴贱,小爷我抽的就是他。”
奉恩公夫人扶额。
她儿子她是最了解的。
奕儿是府中最小的公子,被一家人纵的是霸道道理,心情好时,万事皆可商议,心情不佳时,从他身前过都要被他骂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