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书听完了公孙氏的话,脸色发沉。
揉着自己的眉心,问了公孙氏一句:“母亲希望儿子说什么?”
公孙氏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便亮了眼,开口道:“你就应当休了她!”
“像她这般不敬长辈的儿媳,便是拖出去打死都是使得的。”
“我知道你对她情深意重,下不得这般狠手。”
“那便一纸休书将她送出门了事。”
“如此也全了我们沈家的好名声。”
砚书休的,可不是自己写的休书,余氏便不能有样学样。
公孙氏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儿媳。
在她看来,容枝枝二嫁的身份,就是一个巨大的污点。
便是没有人明面上嘲笑过自己什么,但公孙氏与贵妇人们见面,也没来由地觉得抬不起头。
甚至看见两个人在路边说笑,也会无端怀疑是不是在笑话自己家。
这也是为什么她总是看容枝枝不顺眼。
玉嬷嬷皱眉,开口道:“相爷,话可不能只听老夫人一个人说。”
“不如你也听我们家夫人分辩两句?”
说着,便是对着容枝枝使眼色。
叫对方立刻开口。
她觉得,以相爷对姑娘的用心,应该是愿意听一听夫人的说法的。
然而。
不待容枝枝开口。
沈砚书便道:“夫人不必多言。”
容枝枝眉心一跳。
怎么个意思?
难道只凭公孙氏一个人的话,就要给自己定罪了不成?
公孙氏听到这里,也是高兴坏了。
她内心雀跃,面上还是装作委屈地哭着:
“我儿,你相信母亲就好!”
“母亲和吴婆子说的话,句句属实。”
“半句都没冤了你这新妇去。”
“她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将我看在眼里。”
“她还威胁母亲,说日后但凡对我有什么不满,她都不会忍着。”
“你听听,你好好听听,自古以来,哪里有这样做儿媳的?”
说完这些话。
公孙氏挑衅的眼神,便往容枝枝的身上看。
就差没直接说:你得意什么?这是我儿子,到底还是向着我的。
沈砚书:“母亲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