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容枝枝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不咸不淡地道:“婆母先前不是一直说,看出了我的真面目吗?”
“还说我是个只知道忤逆长辈,做人和做女儿都有问题的人。”
“我既都叫婆母这般说了,平白受冤岂不可惜?”
“既如此,我便好好做一做婆母口中的那种人,也免了婆母失望!”
公孙氏只见过觉得自己受冤了,便竭力想要将事情解释清楚,为自己平反的人。
还没见过这等“好好好,你说我不是好人是吧,那我就坏给你看!”的。
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路数。
她咬牙道:“你如此不孝,一会儿我儿回来了,便叫我儿休了你!”
从前,她便总是以这一点拿捏陈氏的!
说完之后,见容枝枝脸色微微一顿。
公孙氏还得意起来:“我知晓你是不怕和离的,毕竟你先前已经和离过一回了。”
“可休妻与和离,却是完全不同。”
“只有犯下大错的女子,才会被休。”
“似你这般不敬婆母的,本也犯了七出之条,休了你也不算是冤枉了你!”
“你若是识相,便立刻跪下认错,将府上的中馈都交给我。”
“一会儿砚书回来了,我还能为你说说情,将你留在府上!”
“左右你如今爹不疼娘不爱,与自己的亲兄弟还不睦,离开了相府也没地方可以去!”
在公孙氏看来,自己的话一定能吓到容枝枝。
若是容太傅还会给容枝枝撑腰,那容枝枝说不定还硬气着,可她与容家闹得那样不愉快……
半分退路都没有,安敢如此嚣狂?
容枝枝听完,脸色更沉。
这样的话,外人说说也就罢了,公孙氏竟也是说得如此来劲,真是比外人也不如。
亏得是自己今日没想过服软,否则怕是一辈子都叫公孙氏觉得,这套恶心人的说辞能够拿捏她。
她眉梢淡扬:“既然婆母如此有把握,觉得能叫夫君休了我。”
“那一会儿夫君回来了,儿媳便静待婆母的表现了。”
“今日儿媳若是拿不到休书,说不定以后也是会轻视婆母的。”
“毕竟婆母的娘家不显贵,儿子也不肯听婆母的话。”
“婆母这把年纪了,还能有什么好出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