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多印子?
下床的那一刻,腿都是软的。
戚飞燕狠狠皱了皱眉,好不容易扶着腰走出去,就看到了盘腿坐在窗边晒太阳喝着茶的初韵。
“姨娘。”一张口,声音哑得不像话。
初韵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醒了?”
“嗯。”
戚飞燕走过去,接过茶咕咚咕咚地灌了一杯,干哑的嗓子得到了滋润,还是辣辣地疼着,她捏了捏喉咙,轻咳两声,“姨娘,是您救的我?”
初韵看着她,不说话。
“又让您受累了。”
戚飞燕挤出个笑,狗腿地给初韵沏茶倒水,捶腿捏肩。
“老实点吧。”
初韵凉凉地瞄她一眼,“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还好。”
戚飞燕揉了下肚子,“就是饿……腰有点酸,腿也有点疼。我身上跟狗啃的似的。”
她疑惑的目光看向初韵:“不会是您让什么东西给我解毒,咬了我吧。”
初韵看着她傻愣愣的样子,心道情蛊果然厉害,不光让人失智,还让人失忆。
看这样子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嗯。”
初韵道:“确实找了个东西。庞然大物。”
江尹一大早就去大理寺检查那帮杀手的尸体。
可以确定对方是北漠一品堂的人,专为北漠王室服务的死士,他们挑了过年这个时机,不惜跑到大新的皇城来刺杀江尹和戚飞燕,还给人下蛊,是为报复。
报复什么?
昨夜江尹带着戚飞燕回家的途中就让墨云阁去探听边境出了什么事,清晨时分消息就传到了江晏手上——
北漠王去往天门关,想要攻破毒网,结果身中剧毒。
江尹又进了趟宫,不论是昨日被刺杀一事还是他能站起来这事,都得给新帝一个交代。
蔺远臣陪他一起去的。
一路盯着他的脖子看,看得直皱眉。
“你要不遮一下呢。”蔺远臣实在看得眼疼。
江尹摸了摸脖颈,一道很深的牙印,还渗着猩红的血丝。
他笑着,坦坦荡荡,“不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