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暗自闷气,却听闻温锦轻叹一声。
“怎么了?”
“今晚的戏虽看了,但我觉得,结果不会太乐观。”温锦道。
萧昱辰挑了挑眉,“何出此言?你想要什么结果?”
温锦目光正视他,“三皇子一次两次这么暗算人,至少也该被贬为庶民、被幽禁、或被关入大牢。”
萧昱辰点点头,“那我没理解错……”
“如果仅仅是让他再被骂一顿,”温锦摇了摇头,“那不解气,也没人能骂醒一个装睡的人。”
“倘若皇上还是顾惜父子之情,不肯重罚。还是得想别的办法……”
萧昱辰:“你要用什么办法?”
温锦看他一眼,“这不还在想么?”
萧昱辰笑了笑,“那你不必想了,听父皇的语气,这次不会只是骂一顿那么简单。一定会重罚他。”
温锦挑眉没说话。
“你不信?”萧昱辰坐正了身子。
温锦迟疑地点点头,“萧云杰和钰儿,面临那么危险的处境……只因为三皇子哭一通,说不是他,皇上都能揭过。
“今晚,他不过是为他岳丈求情送礼,即便他跟寺正早有勾结……还能比皇上两个孙子的命更严重?”
萧昱辰目光沉沉。
“你把饮酒不醉的药,给父皇了?”温锦忽然问。
萧昱辰点点头,“怎么?不妥?”
“那皇上就不会怀疑吗?他若疑心,更不会重惩三皇子了!”温锦道。
萧昱辰却道:“坐在父皇那个位置上,摆事实、讲道理都没有用,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另外,那药加在鹿血里,他饮鹿血时喝下,不会怀疑。”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小声。
温锦凑近了才能听清,鹿血?生饮鹿血?就不怕染上病么?
“你是大夫,不会不知道鹿血的用处吧?”萧昱辰见她眼神古怪,说道。
温锦道:“这偏方不可信,而且生饮野生动物的血,有患病风险,王爷不要轻易尝试。”
萧昱辰:……
他为什么要尝试啊?鹿血是壮阳的!
她是怀疑他不行?!
萧昱辰想抓她回来解释。
又想,解释不如让她试一试!用实力证明自己!
但见温锦已经进了内帐,他空有那份儿心,却惟恐操之过急,再惹了她厌恶。
温锦这夜做梦,都在琢磨如何叫三皇子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