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贞不屑“切!”了一声!道“一个盗墓贼头子!我们怕他?呵!哎?北斗大哥,大龙湖底青一龙,黄河故道沙眼翁,奎河细柳徐狐娘,银山裂谷徐雪松这些人也都是杨大人一派的吗?”星北斗长叹一声,道“哎,都是有利益关系,呵,这些人说白了,除了白花花的银子是他们永远的朋友,别人?呵,只是暂时利用的关系罢了,徐州城的门派,所谓的一片祥和那是由利益支撑的,如果他们的利益不均,早就打翻天了。”是啊,星北斗这话说的不假,这世上所有的美好,祥和,繁荣,都是基于大把大把的银子,徐州城所谓的门派一家亲,一致对外,实则也是怕外人来了,搅了自己的饭碗,所以才看似内部一片祥和。眼下徐州城的形式已经明了,所有门派都是杨大人的“朋友”,而唯独北斗派是贫苦百姓的朋友,那么现在要做的事也就清楚了,既不能与杨大人红脸,又不能脱离百姓这条大船,那么最直接的办法则是在中间做一个和事佬,一边尽量不侵害各个帮派的利益,另一边也不能让百姓受到欺压,就这样持续一段时间,伺机而动。顾长清的立场已然明了,他站在龙府那边,也就是打算与徐州百姓唱反调了,呵,这样最好,顾长清喜欢当杨大人的枪,那就让他去当,等日子久了,他坏事做尽之时,杨大人定会卸磨杀驴,兔死狗烹。按照道理来讲,就算顾长清会站错队,那么巫马老贼也不会跟着他犯傻呀,所以这只能说明现在的顾长清已经绕过巫马,独断独行了,呵,这样甚好,甚好……婉贞见邓车若有所思,便问道“邓车!你在想什么?”“啊?哦,呵,我在想顾长清,他越走越远了。”星北斗看向天空,夜已深,便安排四人回房住下。可婉贞却撒娇道不敢一个人睡,非叫邓车陪着她,哄她入睡,无奈,邓车苦笑着随婉贞进房。“好了,现在就剩下咱俩了,有什么话你说吧。”婉贞瞪了他一眼!噘嘴道“难道我找你只能因为公事?哼!我就不能有女儿家的悄悄话要对你说?”邓车傻笑挠头,过去捏了捏婉贞的脸蛋,道“好吧,好吧,那你就说说你们女儿家的悄悄话吧,哈!哎呀,累坏了,我要躺下歇歇喽……”说完,邓车踢掉布鞋,躺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婉贞坐在他身边,苦着脸道“邓车!我怎么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了?”邓车不解,笑道“还远?咱俩都躺一个枕头啦!哈哈哈!”“哎呀!讨厌死啦!谁和你躺一个枕头啦?哼!哎呀,我是说真的,自从你认识了于阶,你就变的和他一样!多变诡诈,心术不正!”邓车看着婉贞的双眸,微微笑道“婉贞,你真的太美了,娇俏可人,人间尤物。”“少贫嘴!我在说正事呢。”邓车伸了一个懒腰笑道“于阶活了一百多岁,半人半鬼的,切,他就连去茅房尿尿都要算计尿多尿少,我哪里像他?”婉贞掐了一下邓车的肋骨!“哎呦喂!疼疼疼!”“你还说你不像他,哼,我现在看你就不像从前了,从前在马庄棺材铺你还是一个懵懂的机灵鬼,可现在,你就是一个心机重重,极有城府的大坏蛋!哇!呜呜呜……你现在无论说什么话我都要想好久!弄得好像一个陌生人一样,这不就是人在咫尺,心在天涯吗,我不要这样嘛,呜呜呜……”见婉贞说的这般真切,邓车也语重心长地说道“婉贞,我身为蒙山派的老大,手握整个山东门派,我自然不能像个小孩一样整日里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呀,就算是装,我也要装的像个老大吧?只有这样的人主,手下们才能觉得我高深莫测不是?切!若手下各个都能猜到我的心思,那我还混个屁啦!再者说,你认为光凭着一腔热血,忠肝义胆就能做武林盟主?要是那样的话,胡天罡师父早就做了!哎呀,没有点心术怎能成事?当年皇叔刘玄德满口仁义道德不同样是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呵!况且,我又没有存心害过谁,身正不怕影子斜!”婉贞想了想,也觉得有理,又道“邓车!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要在我面前耍诈,玩心机,不然我打你!我告诉师傅,叫他打你!”邓车缓缓起身,握住婉贞的小手,轻轻道“婉贞,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对你使过心机,我发誓,从来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婉贞,如果你觉现在的生活太累,那我们就按照从前的约定,回到黄河边的破庙,我种地,你织布,双双终老,你可愿意?”婉贞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将头缩进邓车的怀里……邓车想缓和气氛,便坏笑道“婉贞,不如?今晚咱俩就在此洞房如何?哈哈哈!”婉贞害羞道“你疯啦!满口胡言!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哼,想要我,那就娶我吧!”邓车左右瞧了瞧,“嘿嘿”一阵坏笑!接着将红色被褥扯下盖在了婉贞头上,道“婉贞,今晚你就是新娘子,咱俩拜过天地就算成亲,有天地为证,日月为伴,无需旁人,好吗?”婉贞“哇!”地一声大哭!“哪里有夜里成亲的呀!人家是黄花闺女,又不是那个,那个,哇!”说着,婉贞将“红盖头”摘下!就在此时,邓车一吻而去,婉贞闭眼,双双倒进了被褥,坠入了爱河。每每在这个时候,樊越阴,樊越阳两兄弟都会过来捣乱,邓车心想,嘿嘿,这回好了,你俩不在,哈哈哈……婉贞,我爱你,今晚我就要做你的男人。……“哐当!”喜子破门而入!“啊!”婉贞大叫一声,转身不语……邓车欲哭无泪,傻傻地看着喜子……喜子也咧嘴傻笑,道“你俩没锁门!不能怪我!老大!掌门!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