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贞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呆呆出神,不知道邓车他现在在干嘛?他也会这样思念我吗?还是,和那个唐小枝在叽叽喳喳谈天说地?唉,不想了,不想了。徐雪松在客房内无法安睡,他时不时将手指放在鼻子前面用心去闻一闻,闻一闻这个碰过婉贞发丝的手指。徐狐娘却很有兴致地在云龙山游玩起来,这也真符合她的名字,狐娘,总是在夜里精神的很,而身边的随从们却睡眼朦胧。黑小天,喜子,阿忠也早已醉了,趴在桌上睡去。而云龙山弟子们有的也在窃窃私语,其内容无非两点,一是徐家力挺赵掌门这是天大的好事,二是咱们的老大怎么没来?是不是老大和赵掌门闹别扭了?徐州盐所。小枝把自己锁在房里,专心地在练岑基给她画的内功心法,她想着我若成功,会不会与那于阶老贼一样厉害?哇!玄天高手耶!嬴政躺在自己房中,正努力地忘记近日来小枝的那些内功招式,他一心想学的只是老大交给他的蒙山派内功和楞穴术。邓车在院子里静坐,他试图将体内道家内功与少林内功适当平衡,不然这两股相悖的内力早晚会一触即发,在邓车体内迸发,到那时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我。前几次白傲雪师祖为我调理经脉是由上至下,那时我体内还没有少林内功,而以后我要把由上至下变为上下共进,左右并驾,那样的话,这两种内力才会相互制衡,最终平衡。可是就算这一点做到了,那么下一步我在实战中又该如何随心所欲地使用出这两种内力呢?白天我与岑基交手的时候就无法自由作用其两种内力才及时收手,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有婉贞在,她会不会有办法帮我呢?呵,她,现在在干嘛?是不是已经睡了?婉贞,有时我真的会想我们一起在山野间耕地织衣,过着隐姓埋名的神仙日子,那样,会不会很好?想着想着,邓车笑的幸福,又笑得无奈。此时邓车忽然感觉体内两股真气开始混乱,于是伸开双臂,双掌向天,调理真气,片刻间,邓车肩膀,手臂有浊气升起,邓车知道,这是两股真气摩擦碰撞后飘然而出的浊气。樊越阳,樊越阴兄弟俩正打着嗝儿,一身酒味地走了过来,“咦?哥哥,邓车他伸出双手,是不是要和咱俩击掌?”樊越阳怪笑着点了点头,于是二人悄悄过去……“啪!啪!”兄弟俩的两只大手极速落下!砸到了邓车的左右手臂之上!邓车突然睁眼,胸口一阵剧痛,“你们两个!咳咳咳……”下一刻,三人一齐倒地,晕死过去……这一夜,邓车只感觉天旋地转,仿佛身处四玄,无法动弹,那本来两股真气又被这阴阳兄弟的内力打的混沌不堪,这两个家伙!哎?怎么?怎么我的体内?仿佛又多了两道真气?这是阴阳兄弟的吗?该死!次日一早,两兄弟睡得很饱,一齐睁眼,抬腰起身,“哎?哥哥,邓车怎么躺在这里?哎?咱们三个怎么都躺在这里?难不成梦游啦?”樊越阳眼珠滴溜溜转,突然一停,道“是不是昨晚?咱俩把邓车给打晕了?然后咱们两个也一起晕啦?哈哈!”“那不对呀!咱俩把他打晕,为何咱俩也会晕?”就当二人唠唠叨叨的时候,嬴政走了过来,看见此景不禁一惊,老大?“二位,老大怎么?你们三个?怎么回事?”嬴政刚刚出口就后悔了,因为问阴阳兄弟问题,就等同于慢性自杀,因为这二人说话天南地北,绕来绕去,从来说不到重点。嬴政将邓车背回房间,又叫醒小枝,叫她去请郎中。小枝很是担心,非要留在邓车身边,无奈,嬴政只好自己去找,可就当出门之时,小枝这才反应过来,道“小车子是练功所致晕倒,找郎中有什么用?”听了这句话,嬴政也才缓过神,对呀,老大练功走火入魔,又不是身体有恙。接着他命人快马去请赵掌门,继续道“两位哥哥呀,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们三个会一齐晕倒?而今早却只有老大起不来?”阴阳兄弟一通废话之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而小枝那边正握着邓车的手,又擦着他额头上的汗,小枝疑惑,怎么会出汗?已经不省人事,那么汗从何来?小枝又拨开邓车的衣裳这才发现邓车胸前以及腹部都是滚烫,小枝又仔细地摸了摸,耳朵贴过去听了听……嬴政看到此情此景,心中不禁酸楚,小枝她毫不避讳地脱下老大的衣裳,这说明他们之间的感情要远远高于我,毕竟,老大和小枝也是当年一起闯漠北阴山的,这般出生入死之情,我啊,可能这辈子都不可及。嬴政道“小枝,你发现了什么吗?你也会看病吗?”小枝摇摇头道“我哪会,不过从前小车子教过我穴位术和楞穴术,现在小车子体内的真气好多,我觉得有四道,现在呀,我用楞穴术把他前身和双臂的穴道锁住便可阻止真气乱窜。”嬴政心中长叹,他印象中的小枝一直都是调皮捣蛋,到处闯祸的小姑娘,可没想到今日遇见这突发状况,她居然可以如此冷静地处理,正常来讲她应该抱着老大哇哇大哭才对啊,可能,小枝也长大了吧。小枝叫嬴政拿来热水毛巾,又一遍一遍为邓车擦拭身子,“我已经锁住了小车子的穴道,看,他也不再发汗发热了。”嬴政不解,道“既然老大体内燥热,为何你还用热水暖敷?”小枝的眼神一直都没有离开邓车,现在邓车的体温慢慢下降,小枝抿嘴一笑,看似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了,“越是燥热的人越要用热水暖敷,这样体内的疾寒才会被逼出来,因为人的身体热,并不是因热而热,而是因寒才热,寒便是外疾,虽然小车子这不是病疾来的,但练功所致燥热也是因为体内阴阳失衡才会生来寒疾。”嬴政似懂非懂,道“这也是老大教你的吗?”小枝点头,她依旧静静盯着邓车,未看嬴政一眼。小枝的手在邓车身上擦拭,不由地停在了他的左肩膀,接着“噗嗤”一笑,笑得是那么的幸福。嬴政又是疑惑,可没再发问,因为他知道,老大和小枝从前的故事太多了,她这样甜蜜的笑,自有她的原因吧。是啊,邓车肩膀上的牙印,是几年前小枝用力咬下的。嬴政道“虽然已经止住燥热,但老大体内的四道真气又该如何处理?”小枝无奈摇头,表示不知。良久后。婉贞骑马飞奔而来!见前方盐所,登时跳下马跑了进去,可眼前的一幕,婉贞又愣住了,不知所措。婉贞看到邓车光着身子躺在那里,而他身边细心照顾的,也正是唐小枝。片刻,徐雪松也跟了上来,“婉贞,你骑马好快呀!”而阿忠,小媚也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