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笑嘻嘻地又回到座位上开始深一步的套话……酒过几巡,二人都上了醉意……嬴政傻笑问道“喜子!喜子哥,嘿嘿,要我看呀,那个宝儿姐还真是不错,你看她既善良又温柔,相貌端庄,温文尔雅,还有最重要的,她对你一心一意,从一而终呀,喜子哥,嘿嘿,你怎么看?”这时宝儿正路过树林听到了这些话,她羞答答地等着喜子的回答。喜子却道“宝儿?呵,她只是一个青楼女子,哦,对了,是一个被我救出来的青楼女子,她既然一心跟着我,我就只好带着她来到天柱山,哎,呵,我喜子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那时会动了恻隐之心,呵,就当做了善事,一次善缘吧。”嬴政听得认真,又问道“那?你喜欢她吗?”宝儿瞪大双眼,大气不敢喘,想仔细听清喜子的回答!喜子“呵呵”几声笑,又一口酒下肚,没有说话。两个月后,入秋。山东微山。顾长清听到下人的禀报后又是无精打采喝起了闷酒,从前他喝酒的时候都会找巫马先生来陪,可这段时间以来,他却很少与巫马交谈,只因为他心里有一个坎过不去,那便是巫马先生究竟是不是赵婉贞的人?适才下人禀报,邓车已然全面统治了山东各大门派,其弟子总人数足有两万,而他们的服饰也与蒙山派一样都是清一色纯白长衫,女弟子为淡粉色衣裙,而所有弟子也都统统弃学从前的剑法,武功,弃旧图新的则是蒙山派基本剑法,鸿鹄九剑,还有从前各个门派的名称也都在前面加上了蒙山二字。这一举动,震惊天下,江湖争斗几千年,还从未有一人可以做到统一一个州县的武功,而就是这样一个惊人之举却叫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年做到了,天下门派也都知道,他会继续向南,向西扩张,待有朝一日统一大明江山的所有门派,成为天下门派的共主。作为朝廷,他当然希望看到这样的局面,因为统一就是代表着方便管理,但另一方面则是过分统一又会给朝廷带来威胁,所以邓车想了一个法子,那就是他负责征服各个州郡,而留守管理的人,由朝廷派遣,相当于邓车撒网捕鱼,渔夫们坐在船上悠哉治理。而朝廷如此支持邓车的原因那便是因为钱!因为朝廷可以向农户商铺,富甲绅豪收税银,但唯独收不上来的就只是天下各路门派的税银,因为这些如黄河之沙的门派根本无法统计,无法管理,所以想从他们身上收税,实属不易,可邓车将他们统一之后,便可以代替朝廷向他们每个月收取奉金了,而这些天文数字的银两邓车只留三成,剩下的七成全全交给了朝廷。因为北方战事未定,蒙古鞑靼兵频频侵扰,所以这几年来朝廷连年征兵,厉兵秣马,锻造兵械,正是用钱之际,故此,邓车的重要性便提现了。如今邓车虽然已经越过林重天交好更高官职的重臣,但他对于林重天依然毕恭毕敬,而林重天也是笑脸相迎,毕竟,自己的女儿林小媚在邓车手里。顾长清心知肚明,如今自己的实力只有被吞没的份,根本没有争霸的机会,这个天下是邓车的,不会是我的吗?这时宋义踱步而来,道“长清,怎么?一个人喝闷酒?为何不叫上我?”顾长清看向宋义,微微一笑没有说话。“长清,现在邓车的事都已经传开了,他已是天下门派的焦点,呵,我想啊,这就是天命所归吧,其实邓车这人也算是仁义之主,我们眼下为他把守微山也是一桩好事,最起码呀,我们是友,而非敌啊,你说呢,长清。”顾长清听到这话不由“哼哼”一笑!“宋义,要我看呀,你的人在我蒙山正宗,但心早已飞到邓车那边了吧?怎么?你想弃我而去吗?哈,随便吧,随便吧,你们都走吧!就算只剩我一人,我也要与邓车那贼人争夺天下!哈哈哈……”说完,顾长清又是几口酒下肚……宋义摇了摇头,道“长清,我们当年在蒙山结拜之时,我便认定了你就是我一辈子的兄弟!你在蒙山,我就在蒙山,你在微山,我便追随到微山!我这一生就只认你这个主子!你又何必说这些伤人的话哪?哎……”顾长清当然知道宋义是好意,他真的拿我当亲兄弟,只不过他听到宋义所言,由衷佩服邓车,便不由怒气冲天!“行了!你别说了,我要自己喝酒,你走吧!”宋义还想劝他,但见他借着酒劲耍性子,也便闭嘴了,接着起身摇了摇头,叹气而去……而巫马先生正站在林中看着他,别人不理解顾长清,但巫马先生自然了解,顾长清一步一个脚印,先在武当山扎下了根,又苦心取下了枣庄城和沛县,可这一切的一切却弹指间被邓车抢走!而留下这么一座荒山让顾长清把守,这其中的心酸与委屈,顾长清虽然不说,但巫马却清楚知道。其实顾长清心中还有一个更大的心结,那便是当年在蒙山蒸蒸日上的他却被那邓赵二人赶下了山,这如同一根刺一样,狠狠地扎在了顾长清的心上,这将是顾长清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耻辱!巫马轻步而来,坐在顾长清身边,自斟自饮了一杯,没有说话……二人看向远方山峦,天上白云,略微刺眼的阳光投射下来,将二人的身体映的时亮时暗,就如同二人的心,时起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