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欢眠
四周燃起的火把噼啪作响,令寂静的雪夜更加诡异。
屋顶上戒备的郭侠与相葉小夫妻面面相觑。
“高兮的老巫婆要拆散他们。咱们要不要帮忙?”
相葉一脸不满,恨不得跳下去一剑劈死一个。
郭侠急忙拉住她,在她耳边小声嘱咐:“切不可莽撞,先看看终少主什么意思。”
二人嘀咕的功夫,终九畴已经让人把徐内侍控制了起来,气还没喘匀的沈惟庸,脖子上也架了把长刀。
“你们是什么东西?想造反不成?”徐内侍吱吱歪歪不肯就范,方德一脚踢在他膝窝,这老奴一个狗啃屎跪倒在终九畴跟前,吱歪变成了哀嚎。
平日终九畴以摄政王身份出现时,徐内侍可不敢这般梗脖子装横。
终九畴眯了眯眼。看来,他只有尽快公布身份,才能扭转局势。
他森冷的目光打量着沈惟庸,又在宗政慎身上快速划过,最终落在一脸冷然的冉少棠那儿。
他需要个合适的机会先向少棠解释这一切。贸然揭开身份,他担心少棠会误会自己。
而此时的冉少棠,正讳莫如深地凝视着沈惟庸。
她本打算借这次送葬的机会回境山一段时间,主要想着手去查第一世冉家家破人亡的线索,可眼下看来,沈惟庸紧逼不放,不解决掉这桩婚事,怕是不成。
有些事逃不掉,还是要直接面对。
好在,她今生今生对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再痴迷半分。
清醒的人,每个决定都是理智的。
“沈大人,这赐婚是你求来的?”
少女的声音比大雪纷飞的冬夜,还冰冷彻骨。
沈惟庸听在耳朵里,只觉得通体寒凉。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重生回来,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尤其是韶裳。
那个曾经爱慕自己的女子,如今满眼都是对自己的厌恶,好像多看他一眼,都能脏了她的眼睛。
他的心很痛,比刚才被人掐着脖子喘不上气来还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