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渔从舞台上走下,被团队的小伙伴团团围住,但大家都谨慎地跟他保持距离,不与他有任何肢体碰触。
他身边的人嘴巴都很严实,直到那名记者问破之前,其他人都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宁澈忧心忡忡,问他:“你现在还好吗?状态怎么样?”
“晚上的庆功宴我就不参加了,你把大家照顾好。”顾轻渔勉强交待一句,声音很轻,几不可闻。
宁澈自然满口答应,眼睁睁看着他被邵言护送着离开了现场,消失在人群中。
心里后知后觉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邵言其实是个alpha吧?情热期的boss放着他和现场这么多beta不要,偏偏让他跟着?
宁澈知道,4。2%的匹配度是挺低的。
但已经低到跟beta完全没区别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默默为邵言点了一根蜡。
几乎在离开其他人视线的瞬间,顾轻渔就站不住了。
长达两个小时的发布会,不仅维持着得体的表现,还要跟现场的媒体斗智斗勇。
强撑的体力已然耗尽。
邵言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捞进怀中,打横抱了起来,快步往车内走去。
上了车,他的情况并没有转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顾轻渔让司机开了车窗,歪靠在窗边对着风口吹了会儿,然而并没什么用。
信息素泄得厉害,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他又开口,让把车窗关了。
之后难耐地趴在了邵言的胸膛。
邵言不放心他,这次陪他坐在后排。
邵言的信息素气味很好,令他很安心,但在他颈边的腺体处轻嗅了一阵,顾轻渔又觉得不行,一把将他推开。
他的信息素对他有一些轻微的安抚作用,聊胜于无,很有种偏要勾起他心底的欲念却不打算填平的渣攻感。
可离了他又更不行。
顾轻渔无力地拽着邵言的领子,看向他的眼神十分不满。
他檀口微张,呼吸热烫,浑身干渴。
就像行走在沙漠里的旅人,疯狂的渴望水。
邵言能给他水,方法是用棉签蘸那么少许的一些些,轻轻染他的嘴唇。
顾轻渔非常恼火,他想大口的喝水。
却又不能放弃嘴边的这一点点。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或许这是他所仅有的,不掺毒药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