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清竹神情冰冷:“她说了,只是暂时收你为徒,以后你还是我的。你如果觉得难堪,那以后你当着她和别人的面,可以叫我师叔,无其他人的时候,你继续叫我师父,有问题吗?”
洛青舟:“……没,没问题……”
他哪里敢有问题。
令狐清竹抬起手中的剑,冷冷地道:“来吧。用玉璧上的剑招攻击我,用全力,把你的速度和实力,全部拿出来,不用怕刺伤我。”
洛青舟犹豫了一下,道:“师父,我昨天演练了几遍,感觉这套上古剑法,还隐藏着其他剑招。这套剑法似乎可以一個人修炼,也可以两个人一起配合修炼。”
此话一出,令狐清竹愣了一下,道:“从哪里看出来的?”
洛青舟握紧手里的剑,道:“师父,你站在那里先别动,我给你演练一下。”
说着,手中的宝剑“唰”地一声刺出,指在了她的腹部,随即又连续几剑刺出,指在了她的胸口,剑尖对准的位置,皆是几道大穴。
“师父,看到没,刚刚的几招,弟子是从最后面倒着向前面刺的剑招,也就说是,这套剑法可以正着修炼,也可以倒着修炼。”
洛青舟又熟练地刺了几剑,配合着那道上古剑诀,越发觉得自己猜测是正确的。
令狐清竹脸上神色变幻,突然抬起手中宝剑道:“我们来对剑,我用正着的剑招,你用倒着的剑招。”
“好。”
洛青舟后退一步,摆起了架势。
“唰!”
两人同时出剑,本来是不同的剑招,而且是从不同的方向刺出,但两只剑尖却是“铮”地一声,触碰在了额一起。
令狐清竹一怔,顿时目光一亮,道:“再来!”
“唰!唰!唰!”
两人手中宝剑,顿时化作几道剑影,在石室中对战飞舞起来。
起初,两人的速度都很慢。
但渐渐的,随着剑招的复杂,开始变快起来。
“呜——”
地面突然卷起一股剑流,围着两人旋转不止。
洞顶镶嵌的月光石,开始一明一暗,不住地闪烁起来。
等剑招进行到中间时,洛青舟出剑的速度突然变得更快,更为刁钻和凌厉,无论是手中的剑还是他的动作,都变的极为轻盈起来。
而令狐清竹则恰恰相反,手中的剑招,速度开始变慢,但每一剑刺出,都带着一股可怕的剑气,那剑气缠绕着洛青舟手中的宝剑,让他每次的剑招都变的偏移。
同时,两人的剑尖中,都开始吞吐着一缕微弱的剑芒,嘶嘶作响。
洛青舟的周身,突然变得有些冰寒。
而令狐清竹的周身,则变的灼热起来。
两人的身影与剑影,在石室中纠缠在一起,蹁跹飞舞,左移右挪,几乎看不到了真身。
“铮!”
两剑刺在一起,洛青舟忽地一剑滑出,刺破对方的剑影,随即刺在了她的胸口上。
但对方竟然没有躲避和格挡住,他心头顿时一惊,慌忙收剑,向后一跃,脱离了剑气的环绕的战场。
令狐清竹站在原地,手中的宝剑依旧呈一种刺出的状态,在她的胸口上,衣衫破碎了一条细小的缝隙。
那是剑尖刺破的痕迹。
洛青舟连忙道:“师父,对不起,你……你怎么不动了?”
令狐清竹怔了怔,脸红了一下,收起了剑,淡淡地道:“我忘记后面的剑招了……”
洛青舟:“……”
他这才想起来,对方并没有完全记住那套剑招,今晚让他过来,就是为了让他再教她的。
令狐清竹目光复杂地看着他道:“我很好奇,这套剑招如此复杂和深奥,你正着练也就算了,为何倒着练,也没有出错?而且还这么熟练?你以前练过这套上古剑法吗?”
洛青舟摇了摇头,道:“倒着练,我今晚也是第一次,就是跟着脑海中的记忆,一招一招的使出来的,一开始有些生疏,不过到了后面,就感觉越来越熟练起来,弟子也不知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