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砧板发出沉闷却又令人胆寒的咔嚓声,令人忍不住觉得牙酸。阎埠贵一脸严肃:“总之你把刀给我放下!”说完又转头:“还有你许大茂,你也给我撒手!”他跨了一大步上前,直接拍掉了许大茂手上的棍子。许大茂愤愤不平的丢开随手抄起的木棍,心道还好三大爷来得及时,他也不至于太丢面子。否则的话,要是在这傻子面前露怯,以后可不得被他笑一辈子!娄晓娥叫他们这场面给吓住,忍不住道:“不就是为了一只鸡的事嘛,至于闹得这么大吗?”傻柱梗着脖子:“什么一只鸡的事儿?我告诉你,这可不是这么简单!”他平白无故挨了一顿,还没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呢,但是看二大爷三大爷这一副拉偏架的模样就来气!何雨柱说着,手都在抖。不是气的,纯粹就是因为刚才太用力,所以受伤的那只手又觉得有些疼。他前两天刚刚被叶朗家门上的小机关给伤了手,不得不去医院包扎,本来想着今天从厂里切了半只鸡回来,能好好给自己补补。他最近这段日子可算是倒霉到奶奶家了,要不是受伤,要不就是挨打,总之没一件顺心的事儿。何雨柱深深地觉得自己需要好好补补。结果没想到鸡没吃上,倒先挨了一顿打!这叫人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许大茂冷笑一声:“那是,现在鸡都炖上了,你还在这儿装无辜?”何雨柱怒道:“我炖只鸡关你屁事儿,你哪来的滚哪去!”“傻柱!”娄晓娥被傻柱这开口闭口的挑衅也惹得有几分不悦,开口打断他。“你炖的鸡是哪来的?”娄晓娥问。哪来的?何雨柱瞥了一眼她,一副懒得理她的模样:“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你咋不当警查去?”娄晓娥气道:“你要是不说,那就真是偷了我们家那只鸡,这事儿一定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了!”一只鸡才几块钱,娄晓娥根本就不缺,但架不住被他这个态度给气到,非得让何雨柱因为他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不可。何雨柱本来还想再怼几句,突然又想到了自己从厂里回来的路上看见的那一幕,顿时不说话了。他锅里炖的这只鸡确实是从厂里切了一半直接带回来的,李副厂长自己说要喝鸡汤,他总不能一个人就喝一盅吧,剩下的他带回来怎么了?何雨柱觉得这太正常了。那会儿他带的徒弟马华还有些胆小,问了一句会不会被副厂长发现,傻柱也不在意。发现就发现了呗!反正说出去自己也算是在捡他吃剩的,他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更何况,名义上是剩的菜,但其实压根就没有人动过,出锅以后就被妥善打包起来,一直到带回来才拆开。傻柱本来还想再重复两句,但谁让他回来的路上刚好看见还有一个人也在吃鸡肉呢?棒梗那臭小子!何雨柱暗自骂了一句。刚开始的时候不知道许大茂为啥这么生气,现在还能不知道吗?一看就知道棒梗他们刚才烤的那一只叫花鸡是许大茂家的呗!要换成别人,他肯定高声喊冤,并且把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出来了,可偏偏罪魁祸首是棒梗!哎!何雨柱觉得头痛。怎么就偏偏是棒梗呢?这臭小子还挺会偷!一偷就偷了个不好惹的,这要是随便换成其他住在四合院里的人,何雨柱都有把握能压的下去,可偏偏偷了许大茂家的老母鸡!许大茂可是雁过拔毛的主,从来就不爱吃亏,这一次他能就这么算了才怪。何雨柱心里开始打鼓,但脸上还是摆出了一副硬气的模样。他心里在暗暗的叫苦,这要是一大爷在就好了,可偏偏一大爷和一大妈得明天才能出院,现在是刘海中阎埠贵这两个老不死的东西在这儿要主持大局,他们俩能偏向自己才怪了!何雨柱虽然有的时候像个二愣子,但对四合院的大体局势还是看的比较清楚,一早就知道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俩压根就没存什么好心!他现在算一大爷半个儿子,刘海中这老头儿心心念念的都是把一大爷给拉下来,自己去当这个一打一,他能为自己说话才有鬼!何雨柱还没琢磨出办法呢,隔壁听见动静的秦淮茹也掀开旧门帘进来了。“我们在这吵吵什么呢?我在院子里都听见了。”“诶,秦淮茹是吧?你来的正好。”许大茂一抬手,示意她自己看。“刚好咱们后院的人都到齐了,这事儿也就不劳烦二大爷和三大爷了。总之我就一句话,这偷东西被当成抓住,该判什么来着——”刚才刚过来看热闹的人一个都没落,而且还趁着他们跑回后院的功夫回家喊了一波家里人来一起看热闹。许大茂最爱的就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出风头,因此特地拉长了语调:“——大家应该都没忘记吧?今天要是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就把这事儿闹到警查局去!看看到时候何雨柱还有没有命回来!”偷盗在这个时代的惩罚算是严重,要是没落实还好,一旦证据确凿,就一定会被抓去劳动改造!秦淮茹听他们说到一半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开始有些不自然了,待到最后一个字落地,脱口而出一句:“不行!”她说的异常坚决,导致阎埠贵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秦淮茹心中叹气。怎么就是这种事儿?她想着何雨柱下班回来的时候告诉她的事情,心里其实已经确定这事儿不是啥时候干的,十有八九就是她家那个糟心儿子干的!秦淮茹头大了。这种时候要是站出来说实话就傻透了,但不说的话……何雨柱光是看他也要嘴唇的动作,就知道女生到底在纠结些什么,于是直接了当的点了头!“对,没错!”他靠在灶台上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就是我干的怎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