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美若天仙、倾国倾城,我哪敢啊。”田曼话锋一转,说:“早睡对皮肤好,夫人还是早点休息,有事明天再说吧。”
“到了天明,这武都府就剩我一个人了。”谢沁双眼里布满怨气,撇嘴,说:“坐。”
田曼愣了一下,安静坐回去。她自觉跟州牧夫人不是一路人,有机会便安抚一下她的情绪,也只是不想让她闲着无聊出来搞事。
现在这个情况,促膝长谈的节奏?
州牧夫人拿出一颗红色的、黄豆大小的药丸,递给田曼,问:“你猜这是什么?”
田曼接过看了看,无奈的问:“看不出来,是什么?”
还是这明知故问的毛病,看来没跟邓小昭一样换个核,田曼觉着有些失落。
“相思丸,吃了人就死了。”州牧夫人抱着膝,看田曼。
“哦。”田曼瞥了她一眼,搞不清州牧夫人说这话的目的。
“你小心点我哥身边那个百里家的女人,会做毒药,人也坏的很。”
田曼看着州牧夫人愤愤不平的样子觉着好笑,同一种人,谁嫌弃谁啊。
“多谢夫人提醒。”田曼抱拳,说:“这种毒药留着易害人,我拿去处理掉。还有事么?”
“我叫你田曼,你叫我谢沁就行。”
“好啊,谢沁。”
“你就答应了,我做那么多事你不怨我?”谢沁一脸不开心。
“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有缘相聚自然要珍惜的。”
田曼活了随性的三十年,沉浮十年,爱情跟工作双双破产。
人如刀,她也只会担心她自己不够锋利。
当初学医,只不过想自救。她自己能清楚明白的感到心里有块空白,不断往外发散着寒气。。。
“你早点睡,我还有事。”田曼眼神忽闪,手按着一侧肩膀,突然想喝酒。
“。。。”
谢沁心里正感动,转眼田曼冒出来这么煞风景的话,呼吸一滞。
“我心里不舒服,你今晚在这陪我。”谢沁说完往里挪身子,腾出一个位置。
“谢沁,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要学会自己睡觉。”田曼起身告辞。
“你走吧。”谢沁一笑接着说:“巍郎给你的待遇比我差不了多少,我过去也是一样。”
“我喝酒,你要喝么?”
“你不会跟我哥一样吧?”
“差不多,是个酒鬼,我上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淹死在酒里。这一世打算有多少喝多少,你知道这样不好,还要跟着么?”
田曼单手叉腰,谢沁看看了她,叫丫鬟拿来两坛酒。
“小姐,你不可这样。”玉儿劝谢沁无效,转眼恨眼看着田曼。
好好的大家闺秀给她带坏了,这要怎么跟老夫人交待。
“这是巍郎要是知道了,我拿你问罪,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