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寒初一口火差点扑他的脸上,听见帝尊宫三个字又收回去了:“传。”
来的是聂浮安,他带了燕归的亲笔信,还有口信:
“帝尊怕太上皇责怪陛下没有及时回宫,写了信解释了原因,另外帝尊还说——”
他看了一眼凤寒初,笑意加深:“太上皇担忧什么,帝尊心里明白。”
“若是太上皇和靖安公,步神医和苏公子有空闲,不如和帝尊坐下长谈,时间地点由太上皇定,帝尊亲自来拜访。”
这样一对比,就显得自己是多么小肚鸡肠的爹。
凤寒初很不高兴地说:“女帝是朕的女儿,亲的,朕难道还能责怪她?你们帝尊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聂浮安连忙行礼:“太上皇恕罪,帝尊也是,关心则乱……”
“你没什么罪——”
润泽看热闹不怕事大:“你刚才没来,太上皇把女帝好一顿骂,你看女帝的眼睛都被骂红了。”
凤寒初:“?”
聂浮安赶紧看了宸月一眼,忽地就跪下了:
“帝尊说了,若是太上皇恼怒,就请责打浮安好了,浮安替女帝受罚,也请太上皇不要气坏了身子。”
润泽又插一句嘴:“你看看,帝尊多好一个孩子,刚才也不知道谁说人家是坏男人!”
凤寒初:“……”
有你在的一天,我这身子能不被气坏吗?
凤寒初已经无语了,但是当着外人的面又不能内讧,阴沉着脸对聂浮安说:
“那便约着明日,朕在颐年园恭候帝尊驾临。”
“是,浮安这就去回禀帝尊。”他行了个礼,转身要走。
宸月不放心,连忙跟上去,小小声问:“聂浮安,你今天来只是替哥哥送信的吗?”
聂浮安摇头:“也顺便去看看小苏公子,听说他最近活得很不顺心啊。”
宸月一摆手:“这个先不着急。”
“反正他要是活着呢,你去了他也活着,要是死球了,你现在去了也没用。”
聂浮安:“……”
陛下说的好有道理。
就听宸月着急地问:“那封信上,哥哥给美艳爹爹写了什么?”
聂浮安一笑:“回陛下的话,解释了昨晚的事,剩下的都是关于和您结姻亲的事。”
“昨晚虽说是因为锻造法器才请您留宿帝尊宫,但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帝尊总要对您,对四位爹爹有个交代,先写信约请太上皇和另外三位,然后坐下谈才是正理。”
聂浮安又不太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再说了,不也是您说帝尊是您的小情郎?”
“既然帝尊的身份板上钉钉了,这姻亲之事也得筹备起来了。”
他说的这么直接,宸月突然就不好意思起来,嘟嘟囔囔地说:“朕还小,朕什么都不知道。”
聂浮安笑说:“帝尊也说了,这都不要紧,他是不会逼迫陛下的。”
毕竟他怂。
“不过彩礼典仪要从现在准备起来了,万一女帝哪日突然想嫁了,东西都是现成的最好,帝尊不想委屈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