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就是小小少年,血气方刚,争风吃醋的斗争嘛,我们在这里听着,那就真是居心叵测了。
一个内阁的官员最先站起来:“微臣忽然想起,凤凰背殿下登顶的路线还没有确定,微臣这就去跟它商量商量。”
糖糖面无表情地指指身后:“天下唯一一个凤凰,在这里。”
“谁告诉张大人外面有凤凰,那肯定是骗子,你就在这说吧,凤凰哥哥听得懂。”
张大人:“……”
突然也没有那么想说了。
他旁边的一位花白胡子的大臣紧跟着站起来:
“殿下,老臣忽然想起今日家中的鸡还没有喂……”
糖糖打断他:“李大人,现在我们是在安平州,你确定要连夜跑五百里赶回府喂鸡吗?”
白胡子李大人:“这……”
糖糖叹口气:“上次在京城你逃跑的理由是回家为夫人接生,这次你怎么不说回家看孩子呢?”
李大人:“……”
臣这也不是一时间没想起来吗?
其他的大人头都快笑掉了,编的乱七八糟的理由也不好意思说了。
糖糖却刨根问底,看着他说:“你们又忽然想起什么新鲜的理由没有?”
众臣:“这……回殿下的话,还没有。”
“……走吧走吧,都走吧。”
反正今天的事情也差不多商量完了,糖糖委屈地倒回了凤凰的翅膀里,一天天的,可愁死糖了。
得了自由的大臣们夺门而出。
唐必一边慢悠悠地收拾账册记文,一边看了燕归和谢惊云一眼,若有所思地问:
“不知道二位说的居心叵测的人里,是不是还有唐必?”
他一向是个心思敏感的人。
外面的大臣闲言碎语,可以假装听不见,但是燕归和谢惊云都是皇太女亲近的人,他难免会胡思乱想。
糖糖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想太多了,立马抓住了他手里的小册子:
“唐必师兄,你信我,他们吵架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唐必看着搭在小册子上,跟自己的手指只有一点距离的白嫩手指,突然就脸红了:“臣,臣相信殿下,永远相信。”
燕归地目光从那本册子上冰凉凉地滑过,然后装作无意地站起来,朝他们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