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了几口烟,说道:“不去拼一拼,那你说怎么办?
大娃要娶媳妇儿,二娃因为逃难落下病根儿,还需要给他治病。
就我们种这几亩地,我跟着村里人打点零工,一年才能挣几个钱。
我又没有技术,只有这一把的力气。
现在年纪又大了,不去拼一把,就看这个家一点点破败下去。
秦王这个人非常不错,之前在大明治下,直接征徭役,我们还是要去。
有多少人被征了徭役,死在路上都没人知道。
现在秦王不征徭役,雇佣我们去给军队运粮。
我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但我这一条命,如果在河南,别说十两银币,连五两银币都不值。
这次去工作,能挣下一大笔钱,大娃结婚的钱和二娃治病的钱都有着落。
莪们还能买头牛,能多分几亩土地。”
刘三车不懂其他的东西,但他知道自己这条命,不值一百两银币。
哪怕真死在外面,他也赚大了。
村里很多人得到抚恤金,从来没听说有人敢贪污抚恤金。
哪怕死了,自己妻儿有这么大一笔钱,他们也能活得更好。
他已经快四十岁,身体步入老年,没有几年可活。
他老爹就是四十多岁走了,他爷爷三十多岁就走了。
刘三车预计自己,没有几年活头。
现在身体允许,有能挣一笔大钱的机会,绝对要把握住。
刘三车在婆娘的哭嚎声中,走到了村长家里报名。
他发现自己村里,就有三十多个与他岁数差不多的村民,年轻人更多。
还有几个明显胡子头发都白了的老头,他们也要报名,直接被村长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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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贵楼东家钱芸芸,招待汉中商会的商人。
“各位叔叔伯伯,我公公他们都不在,你们可以点些酒菜,在这里闲聊。”
钱芸芸说完,她就直接退出了包间。
她夫君是警卫团的军官,她只经营着这间酒楼,不掺合任何事。
胡大富看着其他一些,压低声音说道:“大家是否觉得,这段时间气氛有些不对。
我的饼干厂,突然来了一笔大订单。
二十吨饼干。
这可是二十吨,不是二十斤。
直接给我干懵了,我说这些饼干,需要生产两年。
对方说这是长期订单,可以两年供应二十吨。
我开始还以为是骗子,去银行验资,收取相应定金。”
赵宝亮询问道:“找你的人,是不是隆昌号的人。
他从我们这里,订购了两万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