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治好了胡小姐的病肯定是大功臣啊”“哼!我是赤裸裸的被你骗了好不好,还说什么一万两白银,人家一分都不给,简直气死我了!”“没给你吗?”苏子沫也是心生狐疑,按道理来说,陇西侯不至于拿不出一万两白银来,也不知道是不诚实守信之人,“他们怎么说的?”“说是让我在陇西侯府住下,住到那胡小姐身子全好了,再给我钱,再放我走。”“哈哈,这样也无可厚非啊,你肯定去了以后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人家对你不放心嘛”“让我住在侯府?开什么玩笑,我是堂堂药鬼谷谷主好不好,又不是他陇西侯府里的家养大夫。”“好啦,别生气了,去收拾一下,我们明日一早就走了。”“明天就走了?”“是啊,我们在这里已经停了好几天了,再不走,那胡小姐的病好了,又会上门来缠着我们的。”“可是胡家答应给我的一万两白银还没给呢”离落气呼呼的说“那要不你在这里再留两天?最好去陇西侯府住下,等到拿到银子再走?”“靠,我才不住在那个鬼地方好不好,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规矩还多的要死,那个胡威天天黑着一张脸,啧啧啧,不住不住,我跟你讲啊,这个事情呢,是你让我去做的,反正如果最后这笔钱陇西侯府没出的话,就你们凌王府补给我。”听到这话,苏子沫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要我们补给你啊。”“当时王珂来找我拿药的时候,我都没收他药钱好不好,现在你和凤凌天又要我去治病,还是白治,我咋心地那么善良呢,你俩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离落越说越生气,干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扭着头,不理苏子沫了。苏子沫被他这一出弄得哭笑不得,“离落,你说那胡小姐是不是因为你的药生病了?”“是啊”“那,既然因为你的药生病了,你去把她治好,是不是理所应当呢?”离落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总觉得苏子沫的这一席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好像就是哪里不对劲,“理所应当?”“是啊。你的药害了人,你的医术救了人,两者打平,就这么简单。”苏子沫不停的给离落洗着脑。反正这一万两白银她是不会出的,只能忽悠离落了。离落小声嘟囔着“可是,是凤凌天问我拿的药去害了人,不是我害的。”“你明知道那药是害人的,你问都问就给了凤凌天,凤凌天把人害了,最后又让你去救人,你也去救了,这个事情不就结束了吗?关我苏子沫什么事?”“那我应该去找凤凌天要这一万两白眼?”苏子沫的眼睛里满是奸计得逞之后的精光,她笑着看着离落说“要不你去找他要要试一试,看看他给不给你?”想到凤凌天那张万年冰山脸,离落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说“算了,算了,我不去触霉头。”苏子沫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瓶子递给离落说“我知道这件事情你受委屈了,但是也只能委屈你了,说不定明天那胡公子就把那一万两银子送来了呢,对吧,呐,这是你之前心心念念问我要的美容驻颜的药膏,给你一罐,算是补偿了。”离落还没开口,苏子沫接着说“你现在经常要易容,面部皮肤肯定会受到些损害的,这一罐你先用着,我听说王爷的夜魅组织能弄到很逼着的人皮面具,我待会跟他说说,让他给你弄一张,这样你就不用天天顶着一脸药水出门了。”听到苏子沫的这些话,离落的气已经消了大半,他一脸感激的看着她说“还是你对我好。你要不要考虑跟我算了?那个凤凌天总是摆着一张臭脸,有什么好的。”苏子沫白了他一眼,突然看着他的后面说“王爷,你来了?”这句话吓得离落“嘭”的一声从凳子上跳起来就往外跑,跑的时候还不忘一把把苏子沫放在桌子上的那个小药瓶子抓在手里。看着他狼狈逃跑的样子,苏子沫在房间里捂着肚子足足笑了三分钟。跑出门的离落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他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嘟囔了一句“离落,你可真怂。”和苏子沫相处久了,离落也知道这些现代化用语的意思了,想当初,他还是花了好久才知道苏子沫口中的“怂”到底是什么概念。第二天,所有人一早就起床准备了,北宫苍是巴不得他们早点上路,所以老早就准备好了,连同在陇西城采购的食品和路上用的东西也早已装车。苏子沫和凤凌天在客栈里吃了早饭,打包好东西,下楼准备走的时候,胡文泽来了。胡文泽打马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下马来说“还好我来的早了点,不然就赶不上了。”凤凌天好像对他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他淡淡的说“胡公子还有什么事情吗?”胡文泽对凤凌天和苏子沫拱了拱手说“我今日是特意来答谢凌公子和苏姑娘的,我家小妹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日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之前我们对凌公子和苏姑娘有所承诺,今日特来兑现承诺。”说完,胡文泽对身后的属下招了招手。属下就抬着一个担架过来,上面蒙着白布,胡文泽把那白布掀开,下面是王全的尸体,嘴唇发紫,看样子是被毒死的。胡文泽说“这是当日我们陇西侯府对凌公子和苏姑娘的承诺,毕竟他是我父亲的外甥,我的表弟,所以给他留了全尸,还希望凌公子和苏姑娘不要介意。”凤凌天淡淡的说“无妨,辛苦你们了。”“另外,这是我们许诺给离谷主的一万两银票,当日,离谷主上门治病之时,跟我父亲闹了点不愉快,后来就走了,我们也找不到他,相信凌公子自然有办法和他联络,这银票还劳烦凌公子帮忙转交,另外请转告离谷主,我们陇西侯府当日是小人之心了,日后必定再当面感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