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阻止我继续这个恶作剧。”亚历克斯和哈利在舞池边上的小桌窃窃私语,他晃动着加了药剂的酒杯,并且留神观察着在房间另一边伺机行动的德拉科。“你不会为了他生气吗?”
“按照现在的状况来看,很有可能整晚都找不到机会完成任务,更别提让德拉科来陪你实现大鸭追逐戏的愿望。”哈利的目光停留在远处簇拥着安德烈的四五个人,他们正聊得开心。比起直接赞美一个人,能够快速拉近与别人的关系的重要途径是攻击共同的敌人,这些簇拥着安德烈的人显然在共同声讨同一个政敌。
“已经过去多久了?我好像偷偷溜出来很长时间了。”亚历克斯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如果直接把他单独叫出来,安德烈肯定会很警惕,连我爸爸每次跟他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亚历克斯感觉今天穿的西装让他有些紧绷,舞会柔和的灯光照在他棕褐色的头发上,留下一小片阴影。亚历克斯的脸上仍然带着一点点婴儿肥,虽然大部分时间看起来散漫又随意,但他在外人看来仍然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德拉科。”哈利身穿晚礼服裙尽量优雅地坐着,远处一群群中年男性谈笑的声音像钢针一样精准地刺进了哈利的耳朵,可是他此刻马尔福夫人的身份让他不能轻举妄动。
这场舞会演奏的大部分都是经典乐曲,虽然邀请的乐手演奏的水准比亚历克斯高得多,听久了让人不免感觉到乏味。
亚历克斯……亚历克斯……
“为什么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你的名字?”哈利在音乐声和四周谈话声中辨认出了一个尖细而急切的声音。
“我?”亚历克斯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谁会找我——”
哈利把注意力都集中起来,确实没有听错,有一个女人的声音逐渐在重复中变得清晰起来。
“我知道了,是妈妈!她可能发现我偷偷溜走了。”亚历克斯急忙站起身来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她现在肯定很着急。”
莉娜·福赛斯,这个当初把德拉科和哈利招进家门当家庭教师的女人,哈利自然没有忘记。虽然当时他们一家人也许是在妖精制品的影响下精神状态不稳定,但这位女士无疑是状态最不好的一个。
“一般她焦虑时,就会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亚历克斯挤出一个笑容朝远处的妈妈挥了挥手,一边悄悄对着哈利说“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安静听她讲话。”
“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爸爸不在——这么晚了——宴会这么多人——”莉娜的头发看起来有些乱蓬蓬的,脸上因为情绪失控而扭曲起来,她的音量不自觉地变得很高,周围一小圈人都被她吸引了注意力而安静下来。
“对不起妈妈。”亚历克斯乖乖认错。
“你手里的是什么?你才几岁?现在不能喝酒!”莉娜已经接近要尖叫起来,她已经忘了现在身处公共场合,好像只是在家里责备自己的孩子。
莉娜夺过了亚历克斯手中的酒杯,一脸狐疑地望了一圈孩子周围的人,看看是否有人故意教孩子喝酒,她直接略过了作为马尔福夫人的哈利,随即认定这是亚历克斯私自的决定。
“太过分了!”莉娜的声音变得刺耳起来。
亚历克斯看到添加了药剂的酒杯被举起,他变得慌张起来。“我没喝,没喝。我现在就把它倒掉。”
这边的骚动终于惊动了其他人,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莉娜的背后。
“发生什么事了?这位是——福赛斯夫人,上次我们狩猎活动还见过。”安德烈一米九的个子几乎压过了全场所有人的身高。
“噢……”莉娜看到跟随着安德烈一起走过来的一大群人,似乎终于恢复了理智,提高的音量也恢复了正常。“抱歉,看到亚历克斯偷偷给自己倒了酒我有些情绪失控——”
“哦?”安德烈的目光转移到了她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