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的萧真又愣了好半天,脑海里信息接收的太多,好不容易理出头绪来,就看到鸿蒙的神识要消失。
“皇上和丞相大人高烧不退,一直喊着要归位,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萧真问道。
“离开天池,不要接近大魏都城,自然无碍。”鸿蒙淡淡望着萧真,神情空灵且平静:“你身上与姒墨的孽缘本属于我,但你们三人几世下来牵连太深,将来如何,已是未知。在这个时空,随你本心而活就好。”
看着消失面前的鸿蒙,萧真又发了会呆,直到时彦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我在这里。”萧真回应,话音刚落,周围起了白雾。
白雾之中时彦跑来,看到萧真无恙,松了口气:“简直太不可思义了,你知道吗?我脑海里很多记忆突然涌现了出来,原来我时氏一族的祖先竟然是鸿蒙上尊的人,我时氏一族存的的原因。。。。。。”
“我知道。”
“你知道?”时颜睁大眼晴:“难道你也陷入了上尊所设下的虚妄之境?”
萧真深吸了口气:“不错,现在我还有些懵,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好。”
真实世界中依然是黑夜,吴印他们守着姒天与韩子然,看到萧真与时彦从祝由术中醒来,都松了口气。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吴印着急的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萧真觉得要把事情说清太难了,她到现在自己还没捋清:“马上回京。”
“回京?不找大魏的都城了?”张刘奇道。
想到虚妄之境中鸿蒙所说的话,萧真点头:“不找了。”
到了最近的县城时,天已大亮,将皇帝与韩相安顿好,蔡望临匆匆去买草药,没人知道皇帝与韩相什么时候会醒来,他们除了守着别无他法。
萧真和时彦趁着这个空档坐在一起将虚妄镜中发生的事一一说来,当俩人所说的事都一一对上时,他们这才确信了彼此是进了一个叫虚妄之境的地方。
双眸相对无言。
毕竟有了那些记忆,时彦与萧真之间也不再生疏:“阿真姐,你们三人的纠葛这般深,你到底喜欢的是谁?”
这个问题难住了萧真,憋了半天她才道:“我视皇上为弟,为君,韩相是我的同僚,仅此而已。若说一开始有嫁皇上之心,也不过是觉得并不是坏事。但鸿蒙也说了,随我心而活。”
“那阿真姐的心是怎么想的?”
萧真沉默了下,抬起头时爽朗笑道:“我要上战场,保家卫国。”
二日后,姒墨与韩子然终于醒来,听到要原路返回,姒墨不依,大魏都城近在眼前,他相信只要进了大魏都城,可以解答他心中所有的疑惑,奈何身体实在太弱,先休息个几天再说。
几天之后,姒墨恢复了些体力,再次去找天池大魏都城,没想一走进天池山附近就开始发烧,发烧没个七八天痊愈不了。
好了再次进山,又发烧,次次如此,这时间实在是耗不起,只得闷闷的回了京。
尽管在祝由术中,萧真了解了前世今生,但那几世对于她而言就像是个梦,至少这一世,她与韩子然并不是夫妻关系,与姒墨之间也并无那些纠缠。
半年之后,萧真请奏披甲上战场,她的人生,要随心而活。
离开京城时,皇帝与丞相分别一身常服站在城墙上看着她远去,当萧真回身给了一个爽朗的笑容并且朝他们挥挥手时,姒墨与韩子然亦相互一笑,随即冷冷转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