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周边围观的人很多,方纪中和张辅龄带来的人,之前听到动静都过来了,北山没有营业,所有人也都围聚在这里。
他们都面带希翼地看向周恒,不说周恒也知道,他们希望周恒能救治,因为徐景凯说得太感人了,一个大孝子,放下尊严如此恳求,说不就是对孝心的亵渎。
“我已经离开太医院,并非御医你可知?
上次是因为陛下旨意,所以我带人过去救治,尽心尽力,救了你父亲的性命。
记得当时我就跟你说过,如若是三日前,我有把握让徐阁老恢复如常,但这个时候已经无力回天,能保住性命已经算是万幸,难道你忘记了?
话说回来,上次去徐家诊治,你们付费了?
刘院使将家中存放的几斤牛黄都贡献出来,你们可曾给银子了?
我们北山出的珍珠金箔等等贵重药材,难道朝你们要一文钱了?
话我上次就说清楚了,想恢复不可能,只是能保住性命,如若觉得我诊治不利,可以去告御状,或着另请高明,五次三番这样找我是何意?
你想倾家荡产救父亲,那就先将刘院使的牛黄还有我那几样贵重药材的银子付了吧!”
徐景凯没想到周恒能当着方纪中的面翻脸,而且将这些事儿都说出来了,还当面要银子。
“这。。。。。。”
还未等他说其他,徐景怀先不干了,直接冲到面前,指着周恒的鼻子问道:
“我们求你救命,这是看得起你,你张口闭口要银子,可还有医德?之前你的回春堂将我徐家列入什么黑名单,不予救治,翻过来调过去都是你的理,看着我们救父心切进行要挟,真真是有辱斯文!”
周恒冷冷地看行徐景怀,冷笑了一声,这徐家不要脸的劲儿,真的是无人能及。
“呵呵,有辱斯文?
你殴打清平县主的时候,就不是有辱斯文?
你儿子徐瑾焕咬伤御医的时候,就不是有辱斯文?
还有徐阁老,我希望得到你们道歉,他却跪下,觉得我们利用救治徐瑾焕要挟你们,这就不是有辱斯文?
还有你父亲发病之初,当时也让你们选择救治的方法,你们怎样选择,是你们的决定,不选择新医救治的是你们,放弃即时救治的还是你们,难道现在这救治不利,也要扣到我们头上?
难道你们徐家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一切法度都可以抛之脑后?徐三爷跟我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徐景怀愣住了,不过脸上的愤怒更甚,伸手一把抓住周恒的衣领,朱筠墨要上来理论,被周恒一把推开。
徐景凯赶紧爬起来,抱住徐景怀的腿,脸上都是悲伤和惊恐的神色,半推半就地抓着徐景怀,不断摇晃着。
“三哥不要冲动,我们是为了请忠远伯救父亲而来的,你一定要控制住脾气,休要弄巧成拙。”
这句话一出口,瞬间让徐景怀炸了,想到瘫痪在床的父亲,跟个傻子一样,脸都变形了,喝口粥都难以下咽,那样的活着简直是一种折磨。
一把将徐景凯推开,抡起拳头就要打周恒,可周恒动都没动,就这样看向徐景凯。
“谁都不许过来,徐三爷动手啊,今天不打我,你都不算个男人!”
徐景凯一看不妙,赶紧再度扑上来,死死抓着徐景怀的手臂,这会儿他也知晓,事情有些不可控了。
“大哥过来帮忙,不能打人,他是伯爵告到陛下那里,我们家真的就毁了!”
那位原本要上来帮忙打人的徐大爷怔了怔,收起拳头,过来朝着徐景怀就是一巴掌,这货疼了瞬间松开周恒的衣领。
傻愣楞地看了一眼徐家大爷,瞪眼吼道:
“拉着我作甚,他说的话你们听不到?他骂我不是男人!”
方纪中晃悠着脑袋走到近前,站到周恒身侧,刚刚不说话是希望周恒自己解决,毕竟徐家在陛下哪儿还要留着脸面,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如此不识抬举。
再说徐阁老,救治不救治也就那样,徐家还要倾家荡产来救治,这话说的,即便是皇帝在这里都能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