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会拿出冬天存的冰块解暑,普通人家则是花钱购买冰块使用。“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你心里没我。”
盛明兰一惊,忙喝止,“你别说了。”
齐衡继续开大,“我就是想见见你,帮着你,护着你,可为何,每次你偏见我,避我如蛇蝎一样。”
盛明兰沉默许久,说是知道齐衡对好,她是知道的。
暂放一下,先不要打开,等会儿回来替换
橙菊笑道:“小娘忘啦,今日可是放榜之日。”
孙萍炩恍然,“瞧我,日子都过糊涂了。”
“对了,前几日我叫你买的血燕你买了没有?明儿这几日月事快来了,气色不大好,得吃点好东西补补才行。”
橙菊递给孙萍炩一杯热茶,回道:“小娘放心,今早小厨房的管事就给买回来了,我也叮嘱了厨娘一定要在早晚都炖上一盅。”
孙萍炩放心了,“那就好。”
橙菊叹道:“可惜老太太之前送的燕窝都吃完了,如今上好的燕窝可贵了。”
孙萍炩捧着杯子暖手,笑道:“前头莘莘学子们刚考完试,身体难免有损,需要进补,这补身体的东西自然就水涨船高。”
暖了手,杯子里的茶汤温度也差不多了,孙萍炩一饮而尽,将茶杯放到一旁,看着外头的喃喃道:“辰时了。”
“早上明儿瞧着胃口不大好,早饭没吃几口就不吃了,想来这会儿肚子应该饿了,你快给明儿送去。”
看着面带急色的孙萍炩,橙菊忙安抚道:“小娘莫急,姑娘在老太太那一准好吃好喝的,绝对饿不着。”
孙萍炩呼吸一窒,瞬间落寞下来。
“也是。”
虽然李墨兰可以贴了隐身符混出去玩,但问题是她现在和林噙霜住同一个院子,且也就相隔一两间屋子而已,她这边有什么动静,林噙霜都能很快察觉到。
由于住在一块的缘故,李墨兰和林噙霜的一日三餐都是在一块吃的;林噙霜每日还会看着她做功课,一起谈论诗词文章,是以偷偷溜出去玩压根就办不到,更大的可能是她这头才出了盛宅,转头林噙霜可能就过来关心她的吃喝冷暖,她又得急忙赶回去。
就算拿午睡做借口也没用,天热林噙霜会过来查看冰盆情况,看李墨兰睡觉有没有贪凉;天冷林噙霜会来查看炭盆情况,被子有没有盖严实,窗户有没有留缝,就怕李墨兰冻着。
来来回回折腾两三回后,李墨兰便就彻底放弃偷溜出去玩的想法了,只能老实的做个闺阁小姐。
作为一个挂精,李墨兰的内心其实是高傲的,并不把的一时势弱,处于下风放在心里,因为李墨兰明确的知道,等到明年的十月番薯成熟,她将爵位加身,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故而,在很多小事儿上李墨兰实在都懒得去计较。
封建古代的老百姓都不容易,如无必要,李墨兰不想雪上加霜。
可惜,现实告诉李墨兰,底下人也没那么简单。
不论是底下人自发自愿的为难林栖阁,讨好葳蕤轩和寿安堂;还是管家人盛明兰的有意指使,放纵,事实证明,盛紘近一个月没踏足林栖阁,给林栖阁一脉带来的打击是巨大的。
例如,林栖阁这边是有小厨房的,但食材得从大厨房拿,采买也是大厨房负责。从前,林栖阁虽不能同寿安堂里长辈比,但同葳蕤轩并驾齐驱还是可以的。
大厨房的备菜顺序正常来说是寿安堂>葳蕤轩>林栖阁,但林栖阁小厨房的人有时候去早了,人家也是可以灵活应变,先放下手里的事儿,给林栖阁先备上。但现在,人家不通融了,去早了那就乖乖等着,除非使银子疏通。
再如,李墨兰和林噙霜的月例里是包含茶叶、燕窝、脂粉、水果等物,而这些东西的价格并不明朗,一两一斤的茶叶同半两一斤的茶叶相差很大,但同八九百文的茶叶,相差的就没那么多。
林噙霜失宠后,采买为了抠钱,以次充好,又或是缺斤少两等等,都是有的。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林栖阁的大多数人都被李墨兰催眠过,对李墨兰和林噙霜个顶个的上心,哪能忍得了外头那些人的慢待,是以时有矛盾冲突发生,受了不少鸟气。
李墨兰叹气,果然,入乡随俗,站什么山头唱什么歌,以往还是她太清高了,叫现实给上了一堂课。
同时,李墨兰也更心疼林噙霜了。妾室难做,那可真不是说笑的。
别看以往林噙霜和王若弗能够分庭抗礼,李墨兰的待遇也不比盛如兰相差多少,但那是林噙霜时时刻刻讨好盛紘得来的,是盛长枫这个还没同盛长柏决一胜负的男丁带来的,一旦盛长柏高中而盛长枫落榜,那林栖阁的威势立马就得将一级;盛紘长时间不搭理林噙霜,林栖阁的待遇就得逐步逐步降级。
如今,不过是个开始,是个试探罢了。
最关键的是这两个人都是被李墨兰催眠过的人,轻易不会背叛。
对了阿娘,明兰那,你要想塞人过去的话,就让我们院里的意佳和绮雯过去吧,她们俩都是能干的,对我们也很忠心,轻易不会叫那边的人给笼络了过去。林噙霜听到是这样个人,诧异的抬头朝李墨兰看去。
“怎么是她们两个?意佳和绮雯那样能干,送过去岂不是白瞎了。”
意佳和绮雯是林栖阁的二等丫头,人机灵,口齿也凌厉,是传话办事的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