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瞬移就到了门口,刚迈了一步就两腿一软,栽了下去。
卧槽!
忘了这具身体三个月没走路,需要适应了。
她扭过头,面上带着些尴尬和讨好,挠着脑袋看上去羞恼极了,“呃……我说我只是想散散步,你信吗?”
“呵……”男人冷笑一声,一步一步地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他问:“我说我一点都不生气,你信吗?”
语闭,他揽过栽倒的女人移到床上,属于他的清冽气息铺天盖地地侵袭着她的感官。
第一次,他含住了她的唇。
男人吻人的力道带着十足的侵略性,倏地,他将她的下巴往下扣,舌尖撬开了她的牙关,青涩又失控,像是在发泄什么。
雪意被吻的晕乎乎的,头脑发昏,甚至有些迷茫。
时渊……
他干嘛啊……
床幔落下,她被男人压在身下,动作强势而有力。
可他只是一直吻着她,并没有更进一步。
雪意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像深海的鱼,窒息燥热,只能等待他把氧气灌进来。
良久,
男人松开她,似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将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头埋在她颈窝里,声音闷闷的,
“别欺负我了,我也会难过的。”
言罢,他瞬息间消失,不见踪影,徒留下一阵男人身上特有的冷香。
雪意喘着粗气,衣衫凌乱。
她慢慢抚上自己的唇,锁骨处传来些许湿润感,心间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她的心跳动的那样快,一下又一下,一如六千年前的那一日,阳光那样好,打在他苍白的脸颊上,男人浑身是血,明明站都站不稳了却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递给她。
那里面,装着能救她命的东西。
六千年,她和他第一次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
当年,他凭空出现,抱着她一步步走出尸山血海,照顾她,帮她治疗,寻求她族人的帮助,专门为了她寻了极为难寻的药引。
那味药引,济无尘他们寻了很久都没办法进入封印的结界,里面更是有着数量庞大的域外神兽。
那天,阳光很好。
时渊浑身都是血地回来了,身上什么颜色的血都有,浑身都是伤,走路都险些摔倒。
金色的血液和那些神兽的血液交织着,为他的白衣染上了一大片色彩。
那一天,她哭的很厉害。
她怕时渊死掉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时渊只是取出了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的盒子来,打开,为她献上了那味九色神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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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救命。”他说完,随后便消失了,任凭她如何呼唤都不肯出来。
她猜到他是去疗伤了,三千界内根本没有什么可以伤到他,可这域外神兽非同小可。
九色神草生长的地方,被许多域外神兽看护着,域外的力量是怎样的,他们谁都不知。
但凭时渊身上的伤她就能猜到,那些域外神兽不是一般的强大,估计一头两头就够她们受的了。
可时渊不知道杀了多少头,才拿到最中心的九色神草。
回来时,衣衫全都被血浸透了。
有了九色神草和三位媚族人的伴生灵珠,她才得以存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