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教众是梅玄成的死忠份子,不杀陈晚荣誓不罢休,追得很紧,越追越近,眼看着一场生死搏斗在所难免了。
逃也逃不掉,不如放手一搏,陈晚荣一推吴孝民道:“吴大哥,你快去找嫂子,不要让她回去。找个地方躲一段时间再说。”
以这些教众的性情,这事过去了,肯定会来找吴孝民的麻烦。要是吴孝民不去躲着,会给杀害,这安排非常妥当。
吴孝民却是够意思:“兄弟,你们不走,我哪能走呢?我是打不过他们,但我可以咬他们两口。”
“汉子!真正的汉子!”陈晚荣大是感动,道:“吴大哥,这种时候,能逃出去一个是一个,别讲什么义气了。多死,又有何益?”
赵啸天猛推一把陈晚荣:“陈掌柜,你快走。我们掩护你。”
陈晚荣很坚决的道:“赵镖头,我不能走!他们是冲我来的!再说了,我也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
上了一回战场,陈晚荣深知生死之情的可贵,赵啸天他们舍命相护,陈晚荣也不能做出那种没义气的事情:“吴大哥,快走!”
吴孝民知道他留下来帮不上忙,只得道:“兄弟,你们要坚持住,我这就去报官,带官差来救你们。”蹿进草木中,迅速消失。
陈晚荣四处一打量,道:“去那里,那里的地势高。多准备石块,他们敢上来,我们就砸死他们。”
征战归来,陈晚荣对兵法很有些心得了,要是陈晚荣不在这里的话,赵啸天他们这些直爽的江湖汉子,肯定是和这些教众硬碰硬的厮杀,这也是陈晚荣不能离开的一个原因。有他在,还可以和教众周旋,要是他不在,一通硬拼之后,他们就完了。
带领炮兵冲杀那种气势一展露出来,赵啸天他们只有听命的份,跟着陈晚荣爬到高处,忙着捡石块。
没过多久,教众就追了上来,一阵石头砸下去,教众四处乱蹿。
望着教众象猴子一般乱跳乱蹿,赵啸天格外高兴:“陈掌柜,还是你这法子管用。我们这些江湖汉子只喜欢厮杀,不太喜欢动脑子想问题。”
这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赵啸天他们迟早会想到,会用,只不过,要先付出代价罢了。陈晚荣见机得早,早早就用上这一手,可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石块要想伤到身手敏捷的教众,还真的有点难。不过,伤不了他们,却也让他们难受,太讨厌了。
梅玄成是图大事的,对这些教众进行过兵法训练,其中不乏颇有心得之人,一见这情势,立时把教众分成几部分,从不同的方位向上冲去。
陈晚荣他们人手不多,教众这一分散,要想用石块砸他们,还真是变难了,难得太多了。集中砸一个方向,其他方向顾不上,后果难料。要是分散砸,人手不足,石块少,难以发挥作用。
眼看着教众冲了上来,陈晚荣还真是怀念与炮兵在一起的日子。要是赵啸天他们是炮兵的话,教众就是再多些,陈晚荣也不会放在心上,他完全可以带着炮兵把他们杀得落花流水。
赵啸天他们不谙协同作战,对单打独斗倒是烂熟于胸。再者,他们没有好的防护用具,刀剑砍在身上结结实实,不象龙武军那般铁甲护手,不砍在要害上,造不成损伤。处此之情,陈晚荣也是没奈何。
教众越冲越近,终于冲到近前,挥着利剑,喝道:“陈晚荣,受死吧!”
陈晚荣哈哈一笑道:“要我死,不是不可以,就要看你们有没有那本事!”
“你已是穷途末路,还不认输?”在教众眼里,陈晚荣是必输无疑:“还教主的命来!”
“为教主报仇!”教众呐喊着冲了上来。
“给我上!杀一个垫背,杀两个赚一个!”石大柱大吼一声,就要迎上去。却给陈晚荣一把抓住:“结阵!所有人背靠背,成圆阵。赵镖头,你站到中间,用暗器接应,哪里不对劲,你就用暗器招呼!”
陈晚荣一把从赵啸天手里夺过长剑,站到石大柱身边。得到陈晚荣提醒的镖师们大是赞成陈晚荣这法子,立即围成一个圆圈。
赵啸天不干了:“陈掌柜,你不能冒险,还是你站到中间的好。”
“赵镖头,我又不会打暗器,你不在中间,谁在中间?”陈晚荣反问一句,接着就是提醒:“你的镖要打准了,要打得狠。你打得越好,我们活命的希望越大!”
“明白了!看好了!”赵啸天手腕一抖,一个教众喉间流血,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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