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南瑾的声音永远那么安定人心,他握着流苏的手,说道:“傻丫头,你什么错都没有!”
世上总有一个人对你而言,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不管她身上发生什么,你都会去包容,去承担,坚定地告诉她,你没错。
因为独一无二,无人取代,你会将她的一切包容,连自己都不知道底线在哪儿!
对南瑾而言,苏苏便是这样的存在!
“你若是平凡的百姓,这一生就不会这么坎坷,或许上天赐给你一个尊贵的身份,同样给你一份严苛的考验,会活得比别人艰难。归根究底是因为你的身份引起,你不能选择你的出生,正如我也不能选择我的爹娘,只能慢慢接受考验,这都不是你的错,从头到尾,你都是无辜的,不要自责,也不会愧疚,把别人的野心来惩罚自己,憎恨自己,是愚蠢的行为,那我做的一起岂不是毫无意义?”
“我做这么多,不是想要让你愧疚和自责,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清楚了吗?”南瑾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眼光如最坚定的金刚石,给流苏晦涩的灵魂射入一缕灯光!
温润灵秀的指尖擦拭她脸上微冷的泪,南瑾一脸严肃,口气霸道,“不许哭,我讨厌看见你的眼泪!”
看见她流泪,会痛!
流苏擦去脸上的眼泪,小心翼翼地捧过他的手,感觉那血红的伤口正在张牙舞爪地看着她,流苏心疼地低喃,“别在做这种事了,我会窒息而死的!”
肉——体上的痛比不上心痛,流苏清楚地记得滚烫的血液流入喉咙间,她心脏如被人撕裂般,不由自主地心痛。
南瑾犹豫一下,决定诚实告知,“在去雪山的途中,你都要喝着我的血养着它!”
晴天霹雳!
流苏俏脸猝然发白,捧着南瑾手颤抖起来,惊恐地睁大眼睛,猛然摇头,“我不要,我不要……你会没命的……”
她虽然痛得理智混乱,也清楚地记得刚刚她喝下了很多血,若一直喝他的血养盅,那得要多少血液啊,他会死的!
南瑾双眸定定地看着她,沉声道:“我会用银针控制盅虫的苏醒的时间,它第一次苏醒喝过我的血,第二次也必须得喝,不然它对你五脏六腑的损伤不可估量,盅虫发起狂来非常可怕,我不想它伤害你。所以,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没得选择,直到我把它引出来。我不会死,什么大风大浪都经过了,难道会在阴沟里翻船么?这条恶心的东西我还养得起!”
“……一定要这样吗?”流苏咬着唇,沉静地看着南瑾,也不问他为何要去雪山,她沉稳而坚定地道:“我会忍住的!”
不喝他的血,她也能忍受得住,流苏的眼光坚定起来,她不忍心伤害南瑾,之前对他有迷惑,有怀疑,也有气愤,却在看见他划开手腕的那一刻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心痛。
有的人,早就深深地刻在你的骨血里,灵魂比身体更早一步做出反应。
南瑾不想在这件事上和她多费口舌,有些事,他做不到!
比如说,看见她受伤……
又比如说,爱她……
无所不能的他,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风南瑾,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流苏此刻已经确信他们是认识的,对一个陌生人,他不可能会付出这么多,看他冷厉的眼光就知道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善心人士,他们的关系一定很密切!
是情人,还是夫妻?流苏心里只涌出这两个念头,会是哪一个?
光是这么想着,就如情窦初开的少女,雀跃不已。
南瑾沉默了下,什么关系……
是他遗失的肋骨啊!
“自己想吧!”南瑾听到自己淡然的声音,他站起来,从行李中拿出一条纱布,流苏接过来,细心地给他的手腕包扎着。
“不上药吗?”流苏抬头问,停下手中动作,南瑾摇头,“只是小伤而已,不用上药!”
上了药,还得再划开,何必麻烦!
流苏颔首,认真地帮他包扎着,南瑾犹豫了下,伸手帮她梳理凌乱的发丝,微微笑了,这样就很好,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一伸手就能握着碰触她暖暖的肌肤。
悬着的心也回归原处!
遇上苏苏,他真的打破好多原则,简直是丧权辱国了,可谁让他心甘情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