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鼓起的勇气,如同被突然扎破的气球。
内里的勇气“嗖”地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紧咬着洁白的牙齿,牙尖轻轻嵌进了粉红柔软的嘴唇。
胸膛里的心脏也因紧张而跳动得更加剧烈。
是,是因为不想让她吸血吗?
也对,怎么会有人类愿意被一个血族吸血呢。
实际上提出这样的请求,普利希丝也是一时心血来潮。
毕竟就在刚刚,维克托也是用了这个理由提出了她们之间的关系。
而维克托此刻的拒绝,仿佛也在情理之中。
但此时此刻,她的心中更多的是紧张和不安。
仿佛己经预见到维克托拒绝的场景,普利希丝低下了头,紧闭了双眼,忐忑地说道:
“那,那个……哪怕不可以也没关系的……爸爸。”
虽然血族的生存确实依赖于鲜血的滋养,但像普利希丝这样纯粹的血族亲王。
长期不吸血虽会使身体感到某种虚弱,对阳光更加敏感,但绝对不至于会有生命危险。
而且,她渴求鲜血的血狂症早在十年之前就痊愈了。
吸血对她而言,更多像是人类摄取食物,补充体力的一种方式。
每当普利希丝想起维克托如天降英雄般出现在她身边,解决了她许多困难。
不仅保留了她父亲的领地,甚至让巴洛大公允许她继承父亲的爵位,成为王国的一员。
她就更觉得自己的请求显得特别无礼。
明明‘爸爸’己经为她做了那么多,她怎能还有更多的要求?
一时间,愧疚和羞愤如蔓草般在普利希丝紧绷的心间蔓延,使她感到无比沉重。
复杂且杂乱的情绪在她心中碰撞,让她更加害怕。
深怕这些会引发维克托的不悦,从而对她疏远。
然而突如其来,一枚装着鲜红液体的透明玻璃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猩红药水,普利希丝有些发愣,眼里满是疑惑。
这是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她头顶之上,响起了维克托淡然的声音:
“这东西,应该能代替你对鲜血的需求。”
普利希丝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维克托,有些不敢相信。
“伸手。”
她很听话地伸出手,那瓶充满神秘液体的药剂被维克托稳稳放置在她的掌心。
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重量,普利希丝怎么看都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