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廊浮现而出,小风立即运转识能加持视觉,可这一眼望去,却又是见到那回廊的另一边,一道佝偻的身影静立当场,小风见状心中为之一惊,刚想出声提醒,却是听得一旁的黑衣女子道:
“原地等我!”
话音落罢,黑衣女子身形一动,便提着双刀朝着那道黑影冲了过去,动作之快,比起道沓的轻功有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就在她已然冲出数步之际,小风的声音方才响起:
“小心迷雾,不要贸进!”
小风知道此地环境特殊,对声音有所阻隔,所以他这一句话是以识能加持传音而发,故而有所延迟。而黑衣女子冲击的速度又太过迅速,这便导致了她已然冲进迷雾,方才听到这句传音,可回眸之际,却已失去了小风的身影。
小风见黑衣女子回头,当即便要上前,可是他才刚刚迈出脚步,却又见黑衣女子猛然转身,接着朝那黑影冲去,可无论黑衣女子速度多快,那黑影却始终遥不可及,仿佛大漠之中的海市蜃楼一般,诡异非常。
一人疾步追击,一影飘然远遁,而又有一人缓步前行,看似再平常不过,可是这三人始终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便是绝不寻常。
不知过了多久,远方忽然传来一声狼啸,而在这声音响起的同时,三人之间那恒定的距离,终于开始了变化。可令人奇怪的是,本应是先追上黑影的黑衣女子,此刻虽然迅速前行,可是空间距离上,却还没有缓步前行的小风快。
小风与黑衣女子间的距离迅速缩短,而相比之下黑衣女子与那佝偻黑影的距离,就要缩短的缓慢许多。而那一声狼啸,黑衣女子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身形没有丝毫改变,这让她身后的小风看了不禁担忧,可脚下却无能为力。
小风起初奋力直追,可是却发现两人的距离非但没有拉近,反而渐行渐远,后来由于气力不支,速度明显降低了许多后,却意外的发现两人间的距离反倒是稳定了许多,因而索性漫步前行,同时不断感知周围环境。
“嗷呜!嗷嗷!”就在这时,一道狼鸣再度响起,而这声狼鸣升起的同时,小风肉眼之中,却见一道蓝色剑光朝着黑衣女子的方向劈了过来,当即心中一疑。
“狼鸣”“狼影”却为何偏偏是剑光?就算这个空间再反常,也不至于让狼人这种本不该在东大陆出现的西方怪物,学会东大陆的剑法吧。心中的谜团升起的同时,却见黑衣女子有了动作。
只见黑衣女子双刀一掷,一左一右成弧形飞出,宛如青紫双月,而她自己却在双刀脱手瞬间,消失在了小风的视线之中。小风见状暗道一声不妙,当即心下立断,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就那么趴了下去。
而下一刻,小风便为了自己的决断感到庆幸,因为那道剑光在没有击中目标的同时,自然也就朝着黑衣女子原本的位置,继续朝着前方激射而去,若是小风方才没有趴下,恐怕就要被拦腰斩断。
好在这道剑气是横着劈出,若是竖着,恐怕小风此刻也要付出些代价。小风起身同时,却只看见黑衣女子最后的一个背影,只见她与那道佝偻身影贴近瞬间,便像是凭空消失一般,隐入迷雾之中不见。
而那道佝偻黑影在过了一息的功夫之后,竟也是消失不见,只剩下回廊之中,仍在漫步前行的小风。他在看清眼前的情形之后,心中那不详的预感再度升起,加上此时回廊内外的灰色气雾泾渭分明,当即心中一阵恶寒。
就在小风心下恢复正常之际,抬眼间,却是又见到一副诡异的场景,当即好不容易恢复的镇定,再度破碎,因为那回廊尽处的佝偻黑影再度出现,却不再是一个黑影,而是变成了两个。
“咯噔”这是小风心中的响动,眼见此状,小风心中不详的预感到达了顶点,一瞬之间无数个念头自心中升起,却是被他一一强行压下。
黑衣女子离去之后,小风的心境便开始缓缓恢复正常,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不能乱,也绝不敢乱,因为一旦自己乱了方寸,便更加容易置身险地之中,同时也将距离谜题的真相,越来越远。
可是那些念头,却如同附骨之蛆一般,不断在他心中闪来闪去,其中有“莫非她已经遭了毒手?”也有“难不成狼人和僵尸一样,会传染变异?”还有“我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可最终,却还是强行压下这些念头,缓步前行而去。
就在这时,原本曲折的回廊却忽然发生了改变,回廊顿时化作直廊,而小风在长廊左侧的尽头,那两道黑影在长廊右侧的尽头,除此之外,再无退路。可是小风面对眼前的变化,却再没有吃惊和担忧,反而脚步加快,朝着前方走去。
与此同时,破庙之外,大门之前,“强云雷爆”四人苦战红甲将军,一手车轮战法顺逆而行之下,用的得心应手,可是纵然如此,四人的消耗却也无法支持太多的时间,当下四人额头上已经尽是汗水,可是面容上,却是带着喜色。
此时的红甲将军眼中,已经不再有轻视之色,虽然他的实力远在这四人中的单独任何一人之上,可是面对四人联手,他却是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拿下对手,心中不由得升起烦躁之意,可越是如此,越是拿不下对手,心态已经崩了大半。
一剑挥出的同时,将他眼前最近的那个烦人的家伙荡飞而起,刚想回剑劈出,却被另一人的兵器架住,打了如此之久,仍旧是在这个死循环中脱离不出,当即又是烦闷了几分。
“爽!真他娘的爽!”就在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从那被荡飞而出的人口中发出,这人正是雷子,而他此时手中的大刀已经砍出了缺口,身上也尽是泥土污垢,脸上却是带着狂笑,而他开口之间身体没有丝毫动作,全然不顾自己被荡飞之后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