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客气!”萧权一笑,白闪闪的牙齿充满了自豪和骄傲。
徐叔平和文翰先行离去,文翰已然老了,上马车的时候,颤巍巍地。
萧权赶紧扶着他:“教谕,慢点。”
文翰的眸中带有一点泪:“多谢。。。。。。”
他已然知道,萧权向陛下请求开放青园书房,这是他毕生夙愿。至于开不开,萧权得了状元后,青园书房方能打开密旨。
萧权会意,一边扶,一边低声:“学生一定得状元。来年,书房春季必能招生,教谕就不用再忧愁了。”
文教谕的手抖着,握着他的手:“多谢,多谢。”
他德高望重,他是堂堂帝师,却对萧权一个年轻人连声说谢。
文翰浑身都在颤抖着,年老的躯体里,多年来的不甘和渴望似乎都在澎湃地涌动着。
在大魏,萧权真正敬重的人,文翰是第一人。文翰原本可以高高在上,不管不顾,可他为了能让平民读书识字,心心念念了一辈子,念得心血几乎耗尽。
易归静静地目送文翰的马车离开后:“叔祖,今天朱衡来了,你可有看见?”
萧权点头,朱衡在明月楼前那么大声,瞎子都能知道他在。
易归看得出来,萧权生性轻狂,他也狂得起。叔祖提笔能杀人于无形,心底没把任何人放心上,就连皇帝在他心里恐怕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那个地方过来的人,无论是祖父和叔祖,似乎都不把大魏的人放在心上。
可是,当年的祖父死在魏监国一派手里。
当年,大魏开国之初正需要人才,三痴见祖父天赋异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自然想招揽他。
祖父不愿,他厌恶朝堂,一心造剑。
三痴招揽不成,也不愿意让皇帝占有这样的人才,便命丞相派人杀了祖父。
和对付萧权的路数一模一样。
只不过,魏无理没有逃过他们设的局,最后死在城南的水田里。
死状惨烈,像是被人活活摁在水田里溺死。
当时的易归看见祖父的遗体,无比伤心。时隔多年,说起此事依然眼圈泛红:“如今陛下收了剑痴,魏监国一派近期会有所收敛,不会再亲自出手,叔祖要小心朱衡。”
朱衡未有功名,却背靠魏监国一派,行动方便,实力强大,不容小觑。
易归神情无比凝重,萧权拍了拍他脑袋:“阿易,你年纪轻轻,说话别如此暮气沉沉,放心!来一个叔祖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叔祖这个称呼,萧权听着舒服,自诩起来也越来越顺口了。
萧权将泡面塞他手里:“乖乖回去吧,区区一个朱衡,搞不了我!你看你,胆子怎的如此小?”
胆子小?叔祖面对的是京都的权贵啊!不是他胆子小,是叔祖胆子太大了!
祖父已经够不把权贵放在眼里,现在在他叔祖眼里,权贵似乎连个屁都算不上!
萧权拍了拍他肩膀:“放心,易无理死于非命,我一定会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