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璐璐激动的起身冲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说:
“文山,你得告诉我,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你得告诉我!”
方文山愣愣的望着她说不出话。
她悲痛绝望的忽然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他的面前,顺势搂住他挺立的双腿哭泣道:
“这么多年来,你对我做过什么,你的心里没数吗?你让我无名无份的和你同居数十年,生下了方胜寒,却迟迟不肯娶我;我好不容易结婚有了家庭,你又插足我的家庭,使我出轨怀孕,让我们夫妇——尤其是程伯月在西川身败名裂!现在你却要心安理得的和别人订婚,将来还要组建自己的家庭!你——你仔细想想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你还算是个人吗?”
被她谴责的体无完肤的方文山羞愧无言,半晌才拉扯着她讷讷辩解道:
“可是璐璐,我始终是爱你的,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过,你知道的呀!”
“但现在你要狠心抛弃我,你要和别人订婚!”她肆意的放声大哭,悲痛难抑。
文山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实在不忍心的弯腰搀扶她起身,将她搂在怀里说:
“这都是老爷子的主意,我自己无所谓的,一辈子单身都可以,自由自在的多好!”
“老爷子上次还送给我一罐西湖藕粉,我以为他喜欢我,想着接纳我呢!谁知道他竟然做主要你和别人订婚!”璐璐搂住他的脖颈哭闹着不依不饶。
心碎一地的方文山被她纠缠的无可奈何,与她耳鬓厮磨着来到床畔坐下说:
“璐璐,只要你肯,只要你离开程伯月,我能违背老爷子的意愿,带你和孩子们远走天涯!你——你肯离婚吗?”
韩璐璐泪眼婆娑的望着他沉默不语,他看得出她的内心正在痛苦挣扎。
半晌她喃喃说:“我会离开他的,但你得给我时间!”
江澜酒店客房部大堂的两个收银员趁着威严的蔡经理不在近旁,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激烈的争辩揣度。
小唐照例对老板的迷惑行为看不懂,不明白一个明天即将订婚的男人,何以今天能和旧情人在客房里情意缠绵的幽会,这不是渣男行径吗?
“男人明媒正娶的女人未必就是他毕生最爱的,这时还厮混在一起的才是呢!”小芙笃定的得意说道。
“既然真爱,为什么不娶?既然不娶,就不是真爱!“小唐铮铮有词头头是道,”这年头恋爱自由婚姻自主,哪有那么多的迫不得已和拐弯抹角的所谓爱情?”
“他能娶程太太吗?你是不是昏了头?”
“孩子都有了,就应该离婚。她这样牵着一个又霸着一个,算怎么回事?”小唐义愤填膺的指责客房里婉转承恩的韩小姐,“真是不要脸的女人!”
“嘘!”小芙连忙对她警告的作手势,“你是不想在这儿混了吗?非常时期,你得谨言慎行。”
不屑又不以为然的低下头去整理手头的账目,小唐没再说话。
她的前辈小芙却含笑着喃喃自语:“这下有好戏看了,公司里应该变得比往常热闹多了,否则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平淡生活怎么消磨?”
程伯月接到同行好友候攀发来的微信,得知他将为小舅子方文山的订婚礼从上海回乡时,又惊又喜的连忙给妻子打电话。
陷入痛苦和踌躇的泥潭中的韩璐璐被他追问良久,才声音沉静的勉强回答:
“今晚我不回去。”
“为什么?你有什么事吗?你不回家,打算去哪儿?你这时候在哪儿?”在公司办公室里的伯月顿时如坐针毡。
“寒寒突然生了重病,我得陪着他。”璐璐凭空撒的谎令一旁偷听的方文山勃然大怒,就差夺过她的手机和情敌大吵一架。
“他在哪家医院医治?待会儿下班了,我带着珏哥儿一起过去探望他。”
“你们不用过来,有我就行了。孩子马上面临毕业大考,这种时候我得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程伯月的心头疑云重重,还要再说什么,被妻子蓦然挂断了电话。
“你为什么要咒儿子生病?找个别的理由不好吗?”方文山愤慨的高声质问璐璐,“甚至你没必要撒谎,实话实说不好吗?这是早晚要面对的事。”
她蹙着眉头自床头坐起身来,吩咐他说:“帮我把衣服整理好吧!再把随身物品放进包里,然后我们一起回家等寒寒放学吧!”
方文山温驯的照做了。
他们夫唱妇随般双双走出江澜酒店的客房部时,大堂吧台里的两个收银员惊异的屏住呼吸没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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