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月勉强的在她对面落座,眉头紧蹙的说:“璐璐,我得提醒你一下,我和珏哥儿才是你的家人,你陪我们爷俩吃饭才是应该的,但是你何曾陪过我们?”
“你以为我不想吗?”韩璐璐蓦然提高了嗓音,一时满腔悲愤。“是谁和前女友纠缠不清,导致我有家难回?又是谁夺走了我亲生的孩子,使我几乎一年难见一面?这样的生活是我自愿选择的吗?你有什么资格谴责我?!”
他怔怔的感到百口莫辩之际,方文山在一旁插话道:
“伯月,如果你不爱了,就请你放手,我要接她回家,因为我们需要她!”
勃然大怒的程伯月转身就给他一个凶狠的拳头,猝不及防的方文山顿时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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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寒寒见状撂下手里的餐具,心痛的尖叫着跑过来,艰难的搀扶着父亲起身。
璐璐懊丧的望着激动不已的丈夫说:“你疯了吗?竟然动手打人!有什么话不能心平气和的说?”
“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拳头有时候比嘴巴管用多了!”
他愤恨的眯缝起眼睛来望着趔趄起身的方文山,正要拼尽全力再次攻击他的身体时,没料到对方勇猛的冲过来一把拽住他两只粗壮的胳膊,用力的将他整个人抛到光洁僵硬的地板上。
面对他们你死我活的互殴,韩璐璐只感到厌烦而又担忧一旁观战的儿子无辜受伤。
于是走过来拉扯着方胜寒的小手,她柔声劝慰道:“走吧!寒寒,妈妈送你回家去,这里太不安全了!吃顿饭还不让人省心,真讨厌!”
母子俩驱车离去后,剩下屋子里的两个男人终于精疲力竭浑身伤痛的停下来,对满地的狼藉视若无睹的开始谈话:
“伯月,你可真是个渣男!结了婚还与其他的女人勾勾搭搭,我还是那句话,不爱了就请你物归原主。”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多嘴多舌。“程伯月憎恨轻蔑的手指着他说,”尤其在这种敏感时期,请你离她远点,否则你挨揍的日子长着呢!你永远别想着趁虚而入趁火打劫,她是我的妻子,这个事实永远无法改变!”
方文山嘿嘿冷笑:“你妄谈什么永远?有本事你永远爱她不变心!”
“谁说我变心了?我压根就没有出轨。”
“那天在半秋山西餐厅,你以为大家的眼睛都瞎了吗?”
见他沉默不语,得意获胜的方文山继续说:“无论是身体出轨,还是灵魂出窍,只要男人和其他女人暧昧不清,家里的妻子都是不能忍的,你不明白吗?你以为璐璐会原谅你吗?当年我们只是恋爱关系,我在外沾花惹草时,她还几乎要了我的命呢!现在你们是合法夫妻,你以为她能饶了你?呵呵,您擎好吧!”
他闻言不禁面色苍白,竭力的辩解同时安抚自己道:“正因为我们是夫妻,婚姻是庄严神圣的事,牵涉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她不得不左右权衡反复考量,不比谈恋爱时可以随意出入任性而为,所以我们分手怕没有那么容易,你别作梦!”
“好!”文山淡定的微笑着点头,“你这样看待你们的婚姻,笃定她不会离开你,只因为你还不够了解她的个性。但你会慢慢了解的。”
说完他拍拍手,从一片凌乱的地板上爬起身来,走进卫生间去清洗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
醉醺醺的韩立平深夜从超市回到家中时,表妹花儿正在她卧室的床头和堂姐韩璐璐依偎着亲密谈天,姐妹俩心事重重满怀惆怅的模样。
“姐,家里来过客人了?”平儿目光犀利的扫视着客厅里残留的蛛丝马迹说。因为战场并未被粗枝大叶的两个男人清理干净,先后回到家的姐妹俩也没心情继续打扫。
待他听完事件的始末,堂姐和丈夫分居的缘由才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前。他不禁感叹道:
“姐,你怎么这样背时?当初方文山劈腿伤害你,好不容易嫁给程伯月,以为他是天下一等的好男人,对你真心又赤诚,结果他又出轨偷腥!照理说你才貌双全,应该很容易遇到好男人才是,怎么偏偏红颜薄命呢?”
“哥,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花儿担忧的瞥了瞥身旁脸色阴沉的表姐,对他抗议道。
平儿在他们床畔的椅子里坐下来说:“姐,要不要我去给你出气,将他程伯月教训一顿?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谁都不放在眼里。”
“够了!”璐璐高声制止他,“我们夫妻间的事,你们外人少跟着掺和,别给我添乱!我自会处理的。”
意难平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平儿怂恿道:“姐,你这辈子就是太隐忍,由着别人骑在你的头上拉屎撒尿!别说过去对他方文山,就是现在,我韩立平在西川怕过谁?不能让他程伯月觉得你没有娘家人啊!否则臭小子他也太狂了!……”
璐璐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
平儿瞥了瞥她,话锋一转的继续说:“如果你们夫妻的情意还在,你舍不得他被暴揍,那咱们至少要收拾一下勾引他的那个狐狸精,给她点颜色瞧,不能便宜了她!自古邪不压正,你是程家的长媳,是他程伯月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能任由那个骚女人欺负!”
想起艾珂数次对她的示威挑衅,一次找到公司当着她丈夫的面,一次私下约谈她,韩璐璐不由得屈辱之情浮上心头。
愣怔良久,她无奈的轻声叹息道:
“算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你别在外面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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