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气冲冲跑出来捏着姜糖的肩逼问:“你高兴就来说喜欢我爱我,变着法哄我,不高兴就想踹了人离开,你把我当什么?”
“止损?说的真好。”
“你知道这件事够半天吗?十二个小时都不到就想着止损,但凡你对我有半点心意都不会这么快吧?你的心到底是拿什么做的?急成这样,和我多呆一秒都嫌晦气是吧?”
“你怕什么?怕我这个神经病传染给你吗?”
撑到见面都已经够了,她是怕自己心软啊。姜糖眼圈通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冷静一点,以后的日子自己好好过,想生我的气也可以,别气坏身体就行。”
姜糖把人推开,然后捡起地上的领带,回头看了南宫行一眼低声呢喃:“我先走了,辞职报告已经发给了赵姐。”
南宫行瘫坐在床上,冷眼看着她,突然笑出了声。
“你以为这样就能伤到我吗?”
他轻点着膝盖,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烟雾模糊了他的神情。南宫行猛吸一口,之后拿右手食指点了点,于是烟灰就那么落在地上弄脏了漂亮地板。
他看着姜糖,眼里带着玩味,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道:“我外公死的时候嘱咐了我一句话,你想知道吗?”
姜糖被看的心里发毛。
“他说让我千万别干两件事”南宫行朝姜糖吐了个烟圈哑着嗓子道:“一个是滥用药物。”
“别说了。”姜糖没由来的害怕。
“为什么不说?”南宫行反问,语气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看着姜糖字字诛心:“还有一件是滥交,这两件事对一个躁郁症患者来讲确实有诱惑,而我又有足够的条件,他死的时候都不放心我。”
“南宫行你闭嘴!”姜糖眼圈通红紧握着拳头,她已经预感到了这个人要说什么。
可南宫行却不肯罢休,他缓缓起身走近姜糖,伸手拍了拍姜糖的脸:“所以这些年我活得洁身自好,而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他说的没错,男女之事算得上是很大的诱惑。”
南宫行凑过去笑地愈发残忍:“我确实食髓知味。”
“你够了,不准说!”
“你不准,为什么不准?你又是谁?你以什么身份管我?事实如此我又为什么不说?”南宫行犹如濒死的狼,咬住猎人的脖子不松口,企图同归于尽。
可是他没能继续下去,因为这个把他开膛破肚的残忍猎人哭了。
姜糖眼睛红的像是要流出血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哽咽着回应:“挺好的,谁在乎。成年人嘛,爽够了就行,穿上裤子谁认识谁,但你以后得找别人,我不陪你玩了。”
合着自己给人开荤尝鲜,还自作多情。姜糖甚至不知道自己和南宫行在一起这么久都干了些什么。
她痛得身上都在发抖,开门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做地很费力,终于,门开了,姜糖一眼都没再看南宫行。
她没看到南宫行的眉因为痛楚紧紧皱在一起,只听到他沉声道:“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完了。”
回应南宫行的是关门的声音。
“咔哒”一声,很轻,却几乎落在了南宫行心口,他气的头疼,一脚踹上了什么,有东西掉了一地。
南宫行回头一看,发现被踹坏的是他们一起拼出来的那个粉红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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