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伯已经派人将主卧打扫干净,重新换上了新的被单和床褥,壁炉里的火苗子噼啪作响,屋里十分暖和,犹如四月阳春,妖娆盘腿坐在大床上,捧着热乎乎的覆盆子茶,陷入了沉思。
她绝对相信夜辰,但脑子里就是忘不了顾子汐方才与他说的话,越是不愿去想,越是逃不开心里的纠结,纠结得她心头都乱了,整个人坐立不安。
要说两人以前有一腿……
她摇头,坚定的摇头。
绝对不可能。
因为自己绝对绝对是夜辰的第一个女人,她和他第一次发生关系那会儿,他连门都找不到,好不容易寻对路了,连续三次闯不进去,费了许久的时间,俨然是一只菜鸟,根本没有实战经验。
她嘘了一口气,想到这个心里就快活多了。
但是……顾子汐那爱不爱的话,依旧扎得她很不舒服。
与其自己胡思乱想,她决定问清楚,不然今晚铁定睡不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瞬时看向从盥洗室洗完澡出来的夜辰。
盯……
往死里盯……
夜辰光着膀子,腰上只围了条白浴巾,正往小冰箱里找喝的东西,拿了瓶矿泉水出来后,背脊突然觉得刺刺的,回头便对上了妖娆的一双眼。
橘黄的灯光下,她的眼睛就像发亮的黑色水晶,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透着犀利又骇人的光芒。
他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踱步到床前,与她面对面:“怎么了?”
盯……
妖娆眼神继续盯着,面部表情不自觉的地有点凶狠,一副捉奸相。
“妖娆,有话你就直说。”他大约也能猜到她这副样子是为什么了。
“为什么不是你主动坦白……”她都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不信他看不出来,“我劝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和顾子汐的事?”
“还能有其他的吗?”听到顾子汐的名,她就很不爽。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那她为什么说爱你?”
“那是她一厢情愿!”
“真的?”她觉得这个解释太空乏了。
“你……不相信我?”夜辰的脸变得有点黑。
“我很想相信,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你和她之间一定不简单。”
女人的直觉什么的,她以前不信,现在有点信了,有古怪就是有古怪,她笃定两人之间有瓜葛,虽非肉体上的,但铁定千丝万缕,而且听顾子汐的意思,和莱阳也有关系。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放哪都会是乱的。
她撅起嘴,盯他的眼神更凶了。
“你……你老实交代!不然……”她像只小兽似的朝着他张牙舞爪。
夜辰莞尔,“不然什么?”
她吃醋的模样,他是越看越可爱。